他差点吐出来,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蜜饯。”
蜜饯还没吃到嘴。
一口汤药又餵入了口中。
一碗苦苦的汤药,喝进去后,沈確觉得自己都快要苦麻了。
“好了,汤药喝了可以再休息,我一会再来看你。”
拿著药碗,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跑不行。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像要著火了一样。
微风吹来,脸上的热意渐渐散去。
苏妤邇回到房间,看在镜子中通红的脸颊,摇了摇头。
夏日盖的被子太薄。
太明显了,想忽视都难。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衝著门外开口,“那边要仔细看,有事儿隨时来找我。”
救命之人要好好照顾。
……
房间內。
沈確嘴巴苦的要死,確定房间內无人,冷脸开口,“蜜饯呢。”
黑衣人凭空出现,单膝跪在床头,“主子,这是您最喜欢吃的蜜饯。”
“哼。刚刚你看到什么?”
“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沈確满意点头,挥了挥手。
昨天晚上一开始晕倒,的確是装的,后来是真的晕了。
他看了看指尖,眸光冷冽。
该死,竟然毒发。
好在,这次毒发时间极为短暂。
他手握成拳,咯吱咯吱作响,可是当低头时。
天塌了。
被子太薄。
太明显。
他立刻蜷著腿,脸通红一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
苏妤邇睡了一觉,来到了沈確房间。
好巧不巧,人正熟睡著。
她走进去把脉,发现一切正常,转身出了房间。
“大人你放心,奴婢一直在这守著,不过您睡觉时苏家那边传来消息,太夫人回来了。”
“太夫人?”
一个威严的面庞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太夫人是老太爷的嫡妻,这些年一直在寺庙礼佛並不理会家中俗事,已经许久,未曾下山。
这次下山,目的是什么?
和离这么大的事,太夫人也未曾出面。
现在经常回来。
苏妤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麻烦来了。”
……
如苏妤邇所说,的確是麻烦来了,大麻烦。
苏家老宅。
苏家眾人不在京城,房子仍然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苏家管家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额头冷汗连连。
太夫人威严的面庞,如同蒙上一层寒冰,“你们这些混帐的东西如此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
“太夫人饶命,小的已经去了书信,只是当时您在闭关礼佛。”
苏家只是小门小户。
所有人中苏妤邇身份最高。
当苏妤邇闹合离时,老管家第一时间给太夫人等人去了书信。
无数书信快马加鞭发出,並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老管家只是个奴才,无能为力。
太夫人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那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不与长辈商量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