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马蹄声阵阵。
马车的身影,渐渐溶於夜色。
陆景墨从黑夜中走出,摸索著下巴,若有所思,“这是陷进去了?”
沈確受伤,鲜血流了满地。
但,並未伤到要害部位。
晕是不可能晕,就是装的。
竟然在女人面前装柔弱,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给小爷查,谁这么大胆,皇城脚下竟然敢刺杀。”
微风吹来,转眼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一夜对许多人而言,註定是个不眠之夜。
陆景墨清理尸体,调查幕后之人,忙得不亦乐乎。
京城一处偏僻的院子。
大树下,女人躺在大树下乘凉。
稀稀疏疏声音响起。
她慵懒的撩了撩眼皮,“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没了。”
砰。
茶杯丟在地上发出巨响。
女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数十人,无一生还?你们都是废物吗。”
匍匐在地的男人,压低声音,开口道,“属下知错,另寻良机,一定要將那贱人人头双手奉上。”
“哼,滚吧。都是一群废物,本郡主要亲手將它毁掉,让她生不如死。”
女子眼中厌恶一闪而过,不耐烦,挥了挥手,转身回到房间,按动机关,转身消失在了房间。
……
月上柳梢头。
苏妤邇站在床边,看著昏迷不醒的沈確,眉头紧锁,伸手搭在了脉搏上。
脉搏平稳有力,为何昏迷不醒?
她手持银针,扎入之间。
“呀,这血怎么是黑色的?”惊蛰震惊开口。
她明明看到沈確衝著陆景墨眨眼睛,分明是在装晕,可是现在,却不確定能起来。
“是毒。”
苏妤邇红唇轻启,面带担忧。
看著讲究,望闻问切,仔细观察,沈確嘴唇竟然透著黑紫。
她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快快快,把解毒丸拿来,多拿两粒。”
药丸入口即化。
两粒药丸下肚,沈確脸色好了许多,渐渐红润。
苏妤邇悬著的心落下,“好了,你们先去休息,都在这儿看著也没用,我在这守一会儿。”
沈確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找大夫,以免暴露二人的关係。
她会医术,决定亲自在这守著。
惊蛰欲言又止,“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在这守著你吧。”
苏妤邇眼波流转间点了点头,“好吧。”
夜色越来越浓。
沈確一直昏迷不醒,半夜起了高热。
一张俊美的脸孔通红一片,不时渗出热汗。
苏妤邇在一旁悉心照顾,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汗,同时,用凉水擦拭身体,帮他降温。
所有事情亲力亲为,温柔至极。
“大人,要不然还是交给奴婢吧。”
苏妤邇虽然已经合离,但日后还是要嫁人的。
夜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失了礼节,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並会名节受损。
苏妤邇摇头,“不必了,他身上有太多伤口,我自己动手会细心些。”
沈確身上大大小小许多伤口,失血过多,昏迷发烧在所难免。
只要熬过今天晚上,就可度过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