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是,爱妃方才在床上时,举止浪荡,勾引朕......”
许青梔连忙抬手捂住男人的嘴,一脸不好意思地嗔道:“陛下,您不要取笑臣妾了,臣妾要羞死了!”
然后背过身,用被子盖住脑袋,留一抹香肩在外。
像皇帝这样的男人,可以接受妃子在床上不太规矩,但绝不喜欢真正浪荡的女人,否则和青楼女子有何区別。
位高权重的男人都是既矛盾又虚偽的,既希望女人在床笫之事上为他绽放,却又要女人保持单纯......
许青梔在心里撇嘴。
果不其然,她这个反应成功取悦了皇帝。
裴珩很是怜惜的將她抱在怀里安抚,“朕的错,朕再也不这样说了。”
外头的周公公耳朵尖,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陛下居然会屈尊跟一个妃子道歉?!
有那么一瞬间,许青梔在周公公心里超越了贵妃娘娘。
翌日一早,许青梔忍著腰上的酸痛,爬起来为裴珩更衣,心里骂了裴珩祖宗十八代。
而裴珩早已经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又恢復了那个不怒自威、难以揣测的君王。
眉眼冷峻,周身气质充满了帝王威仪。
他侧首吩咐宫人,“朕在綺梦阁就寢的事,不要让敬事房的人记上。”
按理说许青梔还没有学完宫规,是不能侍寢的。
他居然为她破例了。
反正不是在宫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裴珩在心中冷冷地想道。
许青梔站在他身前,靠得极近,为他系上紫金腰带。
裴珩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脖颈上的红痕。
是昨晚留下的痕跡。
许青梔皮肤白,轻轻一掐就能留下痕跡,昨夜他看得仔细,身上也不少。
裴珩心中一软。
穿戴整齐后,裴珩挑起许青梔的下巴,说道:“爱妃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
许青梔扬起笑脸,“臣妾什么都不要,只想陛下今日得空,来跟臣妾一同用膳。”
裴珩眯起眼:“只是用膳而已?”
他以为她会藉此机会,想要升一升位份呢。
许青梔柔柔地笑道:“御膳房昨日送来的膳食很好吃,臣妾想和陛下一起享用。”
裴珩捏了捏她的脸颊,“准了。”
“对了......”许青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裴珩心想果然如此,还是想索要好处。
不过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满足她。
金银財宝,锦衣华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都不会吝嗇。
谁知,许青梔可怜兮兮地扯著他的衣袖,说道:“臣妾身边的人手实在不够,只有白芷、白薇两个从府里跟来的贴身丫鬟,所以想请陛下赏臣妾两个小太监。”
裴珩闻言,眉头一皱。
难怪他总觉得綺梦阁过於冷清,原来是这里竟没有一个宫人伺候!
裴珩扭头看向周公公,眼里满是寒光,质问道:“內务府那群狗奴才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没有分派宫人过来?”
嘴上说的是內务府,其实是在说容妃,毕竟安排新人入宫的事宜都是容妃操持。
周公公面露惶恐,正想著该怎么说才能让皇帝息怒,又不会得罪容妃。
许青梔看他脸色为难,便主动开口解围。
“陛下息怒,臣妾早些时候让下人去问了,是內务府那边说人手不足,要等回宫后才能给臣妾安排。”
一听就知道是託词!
皇帝出行,內务府都会派上千名宫人隨行,只是分派几个宫人出来,怎么可能人手不足?
定是內务府捧高踩低,故意如此!
裴珩又岂会不知,那些狗奴才说不定是得到了谁的授意,所以才如此怠慢许青梔!
他不由得想,倘若他昨晚没来,许青梔是不是就要一直受委屈。
这般想著,裴珩眼底浮现了戾气。
那群狗奴才,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