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

林敬之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我们边走边聊。”

几位秘书与市府专班人员在门口等候，凌远点头示意，迈出会议室。

晚宴结束已是八点。

金牛宾馆外，冬夜微凉。

凌远与林敬之握手告別，隨后坐进了早已等候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门合上，喧囂被隔绝在外。他靠在座椅上

刚拿起手机，一通电话適时而至。

凌远接起：“喂，蜜姐。”

那头笑声传来：“小远，今晚忙完了吗？”

凌远笑了笑：“刚结束。你们今天去哪玩了？”

“就逛了动物园，看了大熊猫，走得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杨蜜笑道，“施施还说你要是再不打电话，她就要先回房间睡觉了。”

刘施施的声音传来：“我哪有那么夸张？是她想泡温泉，非拉著我。”

“明明是你走累了，喊脚疼的那个人也是你好吧。”杨蜜笑著反驳。

凌远靠在座椅：“可以啊，那我马上安排。”

“已经定好了。”杨蜜说道，“青城山的六善酒店，环境好人也少，还有私汤，过去也就一个小时。”

“你们动作还挺快。”凌远轻笑，“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们。”

“这趟难得出来玩，我们就不折腾你了。”杨蜜一边说，一边和刘施施交换了个眼神，“我们直接去酒店，你直接过来，路上注意安全。”

“行。”

掛断电话，凌远吩咐司机启程。

一小时后，汽车驶入青城山脚下的六善酒店。

山风拂动，竹影摇曳，雾气在小径间缠绕。

酒店管家早已在大堂等候，一眼认出来人，微微躬身：“凌先生，欢迎您。请跟我来。”

他轻声带路，穿过竹影与廊道，最终在最深处的独栋小院前停下。

“这是总统套房。两位客人已提前入住，温泉区已调温完毕。”

说罢，他敲了敲门，推开木门后將凌远引入其中。

套房以原木与浅石色调为主，空间划分为起居区、主臥、次臥、茶室，以及连接户外温泉露台的休閒平台。

露台尽头，石砌温泉池正裊裊升腾，几盏藏於竹影间的灯笼映著夜色微光。

“如果您需要其他服务，隨时联繫前台。”管家鞠了一躬，隨后退下，门缓缓合拢。

几步之外，长廊尽头，两位服务人员脚步放轻。

年轻的那个低声嘀咕：“刚刚真是……他本人？”

年长些的服务员没回头：“新闻上见过那么多次，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