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贵人,按律是要坐牢半月的。
不光要坐牢,惹恼了魏拂尘,只怕黎德州不会让她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
柔儿看他虽面容清冷,但宴会上是好却是个正人君子,不似其他男人一样动手动脚。
还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他说翻脸便翻脸,嚇得她立刻跪下:“大人恕罪,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魏拂尘不再看她,翻身上马。
凌川便对著黎府门口的看门小廝道:“你们还不快將人带下去?”
那两个小廝连忙將柔儿架走。
魏拂尘勒马转身,刚走了两步,便看见马车外的章子。
他顿下动作,朝马车走去。
掀开帘子,唇角勾出一抹笑:“你怎么来了?”
冷玉修从车厢內出来,语气调皮:“我若不来,还不知道定国公大人原来这么受欢迎。”
魏拂尘没有去扶伸出来的手,而是將人拦腰抱下来。
旁观了方才那么一幕,她心情自然是好的,还有兴致打趣。
冷玉修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將人抱在怀里。
她脸不觉发烫,双腿在空中扑腾,“放我下来,有人看著呢。”
魏拂尘稳稳地抱著她,语气和缓:“骑马回去?”
冷玉修眼睛一亮,犹豫道:“会不会不太好?”
魏拂尘轻声:“天色已晚,没几个人会看见。”
冷玉修好久没骑马了,隱隱有些心动,便点头应下,被魏拂尘抱上马背。
他结实的胸膛將人紧紧围住。
冷玉修问:“你喝了多少?”
“哪里还能记得。”魏拂尘在她耳边低声,“抓紧了。”
冷玉修紧紧抓住韁绳,小声“嗯”了句。
魏拂尘大喝一声“驾”,便带著冷玉修疾驰而去。
这一幕落入黎府门口的小廝们和刚出来的黎德州眼中,均是惊呆了。
“这位姑娘是谁啊?这长得怎么跟仙女儿似的……”
“大人拒绝了柔儿姑娘是为了这位姑娘?”
“不是说定国公对妻子一心一意,情深似海才拒绝柔儿姑娘的吗?”
……
黎德州陷入沉思。
柔儿在这人面前,確实是庸脂俗粉了。
看来美人计是行不通了。
今夜风虽然凉,坐在马背上缩在魏拂尘里也不觉得冷。
出了黎府门前那条街,他便骑得很慢,带著她欣赏青州城的月色。
冷玉修靠在他胸膛上,唇角就没压下来过。
她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说那簪子不配她啊?你还有閒情逸致评价別的女人头上的簪子?”
这是今晚唯一值得挑刺的地方了。
她想著也许像魏拂尘在黎德州面前逢场作戏。
魏拂尘手按在她柔腰上,闻言笑了声:“除了你,我不喜欢见旁人戴玉兰簪。”
冷玉修的心炙热了起来,竟然是这样。
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一路上看著月色,感受著他的心跳声。
此刻的她好像又自由了。
不觉耳后的呼吸越来越重,想起刚才他说的话,才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中了媚药?”
魏拂尘一条手臂搂著她,片刻后沉声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