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暖和了?”
“嗯。”冷玉修闭眼任由他捏著。
好暖和。
这么躺著被魏拂尘暖脚,实在很舒服。
外头北风还在刮。
不过片刻,她全身就渐渐暖和过来,竟不知不觉睡了一小觉。
外头风声忽然小了,隱约变成嘈嘈杂杂的吆喝声。
凌川在马车外道:“大人,我们镇上了。”
魏拂尘“嗯”一声,目光悠悠看她一眼。
冷玉修微微睁开眼。
魏拂尘驀地伸手搂住她。
“到了?”她声音细软倦怠。
魏拂尘点头,將大袄裹在她身上,將人扶下车。
一行人在镇上用了早膳。
另一头的东宫。
黎璱璱折腾了一夜,白诗姷也收了一夜。
第二日太后身边的嬤嬤去收了事帕,上面空空如也。
一问才知道昨夜的事。
太子和太子妃压根没圆房。
她神色凝重,拿著那方了事帕去找了太后。
太后恼怒拍桌,“这还得了,这黎侧妃胆子不小,既然敢让安太医和太子妃守她一夜?”
嬤嬤皱眉道,“也是咱们太子妃和善,要换成別人,早就闹起来了。”
太后面色沉冷,“太没规矩了,去把人叫来我跟前!”
片刻后连同安太医一同被请进了慈寧宫。
还有听到消息赶来的华贵妃。
她赶来的时候,慈寧宫里的人已经跪成一片。
华贵妃挖了一眼白诗姷,朝太后行礼,“太后,黎侧妃初次怀孕难免娇贵些,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长重孙。”
“太子妃閒德都没计较,您也放宽心別跟小辈计较了!”
华贵妃这些年母家得势,人在宫里也是跋扈惯了。
不想太后却丝毫不给她面子,指著黎璱璱指桑骂槐,“没规矩的东西,谁给你胆子嫡庶不分。”
“你怀的不过是庶子,敢托大拿乔?”
“满宫的太医都不配给你看病,你是想越过哀家去?”
黎璱璱颤声道,“太后冤枉璱璱了,我只是怕皇家血脉有什么闪失,才……才叫了安太医!”
“並未想越过谁去!”
说完黎璱璱一脸阴狠的看了白诗姷一眼,难怪她这么好心,原来是在这儿等她。
太后怒声,“没想越过谁去?那你还敢让人说去太子如果不去,便叫华贵妃去?”
说罢转头看向华贵妃,“你何时成了东宫的主子了?哀家既然不知?”
对上太后严厉的面色,华贵妃跪下委屈道,“嬪妾不敢,东宫的主子是太子太子妃!”
黎璱璱看著华贵妃也跪下,心里不满,觉得自己並没有错,她肚子里可是有东宫骨肉的。
想开口辩解却被华贵妃一个眼神杀得不敢多言。
太后身边的嬤嬤將白诗姷扶起来坐在太后身边。
温和道,“太后,黎侧妃现在怀著身孕,诗姷怕照顾不周,还请太后做主让华贵妃亲自照顾黎侧妃腹中的孩子!”
“让黎侧妃帮去华新宫!华新宫里太医院近,也方便些。”
黎璱璱的这胎,绝对是不敢生下来的。
保不齐哪一天这个罪名就落在她头上了。
不如直接推出去。
黎璱璱愕然,她是东宫人,哪有搬出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