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氏脸色不觉有些紧张。
老太太冷笑了一下,“好啊,我多年不管事,如今院子里的丫鬟,开始刁钻起来了,既联合外人来欺压府里的姑娘。”转头对著她的大丫鬟珊瑚道:“去將府里所有的丫鬟叫来跪下,挨个给我验。”
老太太带著两个媳妇,和冷玉修,等结果。
閔氏心里越来越紧张,道:“母亲,我想如厕。”
老太太看她一眼,“叫珊瑚陪你去。”
閔氏只能点头答应,被珊瑚陪著出去又进来,並未有任何传话的机会。
验了一下午,閔氏房里的丫鬟冬月被抓了出来,很快招了,说閔氏身边的房嬤嬤给了她五粮两银子,让她出门去找小混混上门来污衊冷玉修。
冬月被按在地上哭得悲切。
閔氏脸色一白,失声道,“母亲,这是污衊,是诛心,我..我並不认识那个周放,再说了要是我真要毁玉修,也要顾及佳佳的亲事啊,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蠢的事。”
老太太看了她片刻,沉声道:“你確实是个蠢的,她是你院里的丫鬟,手上有痣,证据確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閔氏跪在地上喊冤,房嬤嬤也跟著哭著不认,说没指示过冬月。
老夫人看著房嬤嬤道:“你现在说实话,我还能留你全尸。”
房嬤嬤浑身一颤,看向閔氏,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冷玉修就静静地看著一屋子的人演戏。
就算老太太在护著林家,现在也应该把样子做足了,才能给冷玉修一个交代。
让冷玉修心甘情愿地带著家產嫁给外太祖家。
老太太闭目,“那便等著府衙的人来审吧!”
冬月被府衙的人带下去。
閔氏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
林省克和林省礼跟著府衙一起进来的。
府衙从血跡斑斑的袖口处掏出一份口供递给林省克。
里面包括冷玉修在梨坞遇险。
冬月的姐姐便是那日在庵里引冷玉修的那个姑子,那个男人,也是她们在附近找的屠户,让他去玷污冷玉修的清白。
今日闹事的周放也是冬月去找到。
冬月为了保命,把事情吐了个乾净。
老太太听得心惊胆战,声音颤抖:“玉修,你在庵里遇到这等事,怎么不告诉外祖母,还有李氏。”
冷玉修淡淡道:“回稟外祖母,当时我恰巧被大司空所救,索性没事,我便没说。”
这时房嬤嬤跪在地上咬牙哭道:“这件事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夫人无关,是我自己不喜欢冷姑娘,我看著长大的安屿被拒了亲,我才心怀憎恶....”
老太太为了林府的面子,並不想深究,既然房嬤嬤能主动替林府遮羞,便是最好,对著府衙摆摆手:“带下去吧!”
房嬤嬤被打下去后。
屋里就只剩下林家的人,老太太转头看向閔氏,“自你嫁进府里,我自问带你不错,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閔氏爬跪到老太太身前哭,“母亲,真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她又跪著去拉林省克的衣摆,“老爷,我真没有,是房嬤嬤做了糊涂事,我真的没做过。”
林省克甩开她的手,朝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你这个毒妇,竟然还死性不改!我今日便休了你。”
閔氏捂著脸哭泣:“母亲,老爷,玉修毕竟无事,求你看在我为林家生儿育女的面上,在烧我一次。”
“要是外头知道我被休了,那安屿和佳佳的婚事,可怎么办?”
“他们可才是林家人呀!”
林省克一听,似乎有些道理,若是閔氏被休,那就相当於承认孩子们有个阴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