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蓝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耳边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还有人不断地摇晃著他。
他勉强將眼睁开条缝,不耐烦的道。
“推我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小廝態度也不是很好,沉著脸。
“王爷命我等送你出府,喏,这是你的身契,可收好了!”
困意一下消散无踪,松蓝一骨碌爬起来,捧著身契看了好几遍,嘿嘿傻乐。
“我的身契,嘿嘿!我终於自由了,嘿嘿嘿!”
小廝朝天翻了个白眼,催促道。
“別磨嘰了,赶紧起来收拾一下!”
松蓝本来也没多少家当,之前祁西洲赏赐的东西早被他换成了银票,就等著这一天呢!
当下也不废话,麻溜地收拾了几件衣裳,胡乱往包裹里一塞,再往背上一甩。
“的嘞,我现在就滚!”
一路上,脚步飞快,生怕慢一秒,自己就再也走不掉了!
等到了府门口,松蓝这才长长舒出口气,眯著眼,看了看烫金的牌匾。
安王府三个大字就如同桎梏著他们的枷锁,如今他终於逃出来了!
他的背影是说不出的喜悦和轻鬆,不过几息,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沉灰迈出来,盯著他消失的方向,良久,长嘆一声。
“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嘭的一声,府门重重闔上,隔绝了所有的纷扰。
吴太医垂著头,隨著嬤嬤自角门进了安王府,拐了好几个弯,穿过迴廊,终於到了敏嘉郡主居住的院子。
他悄悄抬头打量一眼,正值冬日,院中栽种了不少的梅树,红的白的,开的热闹。
青石的路面换成了汉白玉的,倒是十分符合敏嘉郡主张扬骄奢的性格。
廊下的紫色风铃叮叮咚咚的隨风摇晃。
屋门打开,温暖如春,空气中瀰漫著浓浓的香味,混著丝果香。
敏嘉郡主穿著一袭大红的洒罗裙,裙摆处坠著各色的宝石,鞋面上也缝著几颗东珠。
粉面桃腮,美得热烈,与少时一般无二。
吴太医迅速垂下眸,不敢再看。
“听闻王妃不舒服,臣来替您把脉。”
敏嘉郡主示意屋里伺候的下人全部退出去,这才淡淡开口。
“不是要替本妃把脉,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走近一些!”
嗓音慵懒,带著不容拒绝的霸道。
吴太医又上前了几步,瞧著伸到他面前那纤细的皓腕,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滯。
手指轻轻放在她的腕间,眉头微拧,须臾,正欲鬆开手,却被敏嘉郡主一把扯住。
“本妃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
细细打量著吴太医,手指顺著他挺括的鼻子缓缓描摹,再是他薄厚適中的唇,突起的喉结,性感的锁骨.......
“王妃,如此不妥......臣......臣.......”
敏嘉郡主的小手一路往下滑,低低笑著。
“本妃听闻你已经订婚了,过了年就要成亲的人,怎么还这般害羞?”
手指勾著他的腰带,往前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