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是他把江南给了我当封地,我倒还真要担心了。”
何陵景与她一同回了梅香院,屋子里暖和,热茶和点心也早早摆好了。
“少吃两块垫垫肚子,我一会带你见个人。”
许知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顺手將一块梅酥塞到他嘴里。
“你要带我见的人该不会是肖何吧?”
何陵景咀嚼的动作一顿。
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都还未说,你就又猜到了。”
许知意咬一小口点心,又喝口热茶,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只需看你神色就知道,而且近来安王的铺子生意都是一落千丈,太多的巧合就一定是人为。”
“前几日他家的下人出门採买,还议论起此事,说什么肖大人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我猜著应是与你有关。”
何陵景將她手中捏著的点心拿过来,塞到嘴里,三五下吃了。
“不爱吃怎么还准备这个?”
“你喜欢吃,自然是每日都备著的。”
何陵景爱怜將她散下的碎发別到耳后。
平常只要他来,白嬤嬤就会把屋里伺候的人全部打发出去,自己则是守在廊下,不许外人靠近。
温热的唇覆上来,许知意闭上眼,他的吻如同龙捲风,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也只是浅尝輒止,何陵景修长的手指堪堪在她胸口位置停下。
额头相抵,气息不稳。
“知意,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要是他敢动歪心思,我敢保证,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许知意的杏眼中含著雾气,红唇娇艷欲滴。
“这话你说过许多次了,我都会背了。”
“怎么,现在就嫌我囉嗦了?嗯?”
许知意伸出手指,將他的脑袋推远一点。
“母亲说得对,你现在確实越来越囉嗦了,唉,好怀念从前那个寡言少语的兄长......唔.......”
从耳垂到脖颈,滚烫的唇就似燃著的火苗,烫得许知意瘫软在他怀中。
门外传来孙夫人的声音,许知意伸手推他,他眼尾上挑,唇边带著抹坏笑。
“怕了?”
许知意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別闹了,一会母亲看到了不好。”
可何陵景仍是將她紧紧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还敢不敢嫌弃我囉嗦了?”
“不敢了不敢了,阿景我错了。”
她紧抿著唇,杏眼湿漉漉的,是真的害羞了,就连脖颈也是粉红粉红的。
何陵景张嘴,轻轻一咬。
“认错倒是快。”
孙夫人见白嬤嬤守在廊下,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刻意磨蹭了一会,这才轻叩房门。
“知意,母亲又给买了几套头面,你瞧瞧喜不喜欢。”
进到屋里,孙夫人没好气的瞪一眼正襟危坐的何陵景。
真是胡闹,青天白日的,跟他那个死鬼爹一样,人面兽心!
当初何丞相还只是个五品的小官,整天閒得数指头,逮著空就会来纠缠她。
成婚前,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全做了。
要不是看在他洁身自好的份上,当时还真未必会选他当夫婿。
许知意紧张地攥著帕子,手心里冒出一层汗。
瞧何陵景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就恨不得扑上去再咬他两口。
瞧见他耳后几颗不起眼的牙印子,许知意忍不住又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