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頷首,牵起孙夫人的手,温声软语地哄著。
“母亲別担心,大不了我以后少出门就是,何况兄长拨了不少的侍卫给我,您就放宽心。”
正要出门,何丞相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知意,父亲有事要与你商议,你隨为父来书房。”
孙夫人不解,有些气恼。
“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没瞧见知意累了?而且你那是什么口气,这里可不是朝堂!”
何丞相赶紧满脸堆笑,亲自替孙夫人穿上披风。
“是为夫的错,我改我改,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与知意说,夫人先回去可好?”
孙夫人哼一声,转头,温柔的拍了拍许知意的手背。
“与你父亲谈完,就赶紧回去休息,那南方厨子我已经让人送去了梅香院。”
许知意乖乖巧巧地应了。
“多谢母亲,母亲最疼我了。”
何清晨挽著孙夫人的胳膊,还不忘交代许知意。
“二姐,我夜里要去你那用膳,还有还有,兄长买的酥可得留几块给我啊!”
许知意笑著,一一应了。
“好,全都留著给你。”
何清晨这才开开心心地跟孙夫人走了。
书房里早就放置了炭盆,红木的椅子上也早换上了厚厚的软垫,坐著倒是也舒服。
何丞相摆手,示意小廝出去。
“隨便找个地方坐,为父就问几句话。”
许知意笑而不语,坐下后,也让浮生几人退了出去。
“父亲可是想问大姐的事?”
何丞相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
“你倒是机灵,说说吧,那棺槨里躺著的不是向晚吧?”
何向晚就比何陵景晚出生一年,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闺女。
当时在太子府,虽只看了一眼,他就立刻警觉,死了的这个绝对不是他的向晚。
回府后,他一直暗暗观察许知意和何陵景的神色。
何陵景一直喜怒不形於色,一时倒瞧不出端倪。
可许知意不同,她出手救了何向晚好几次,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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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晚因此也极其信任许知意,每回见面,两人都有说不完的贴己话。
可许知意得知噩耗,脸上也並不见多少哀伤之色,当天夜里,她第一次与孙夫人同睡,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
第二天,何丞相就眼尖的发现,孙夫人虽双眼红肿,可脸上的忧伤一扫而空。
何丞相好气啊!
“所以你们就瞒著我一个人?”
许知意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一声。
“不能算是瞒著您一人,清晨也不知晓內情。”
何丞相指著她,手指颤抖著,就连声音也染上几分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