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话我可听不太明白。”
鸦隱面色不变,低低的笑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专门用一个不可查询的虚擬號码……发消息找我来是为了干什么?”
“你不知道?”
苏文卿发出了一声嗤笑,“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显然陆烟一事,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她的眼底泛著淡淡的乌青,远没有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模样。
“別装了鸦隱,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
鸦隱感到了些许无聊。
原本她猜测陆烟的阴谋败露后,苏文卿应该从她那儿弄到了更多的,关於亡灵节party的『下药事件』的证据。
说不定某些细节……还能跟陶景怡扯上千丝万缕的关係。
苏文卿当然知道竞爭者都有谁,所以故意用可能潜在的,『对陶景怡不利的证据』,钓她上来谈判。
或许对方终於在巨大的衝击后,回过了神来。
这才想找到『始作俑者』,想办法將派对上的录音和视频打成假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可不会蠢到把好不容易被踢出局的人,又拉回来。
除非对方能开出,比『和宫氏联姻』所能带来的更大的好处给她。
很显然,苏文卿要是有这么大的能力,也不会落到现在要被迫休学出国的下场。
所以这题无解。
“可是,苏小姐你的眼光並不太好啊……”
鸦隱意有所指地直戳了下对方的痛处,“如果只是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那恕我不奉陪了。”
“反正我只是因为好奇,过来看看而已。”
眼看著鸦隱竟然真转过了身,一副立马要走的模样,苏文卿顿时有些急了。
“你根本就不喜欢迟少!”
她的语速很快,生怕没说到重点对方真就溜了,“我才是最爱他的人,我是真心的!”
啊,真是好蠢的人。
鸦隱的唇角下撇,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轻蔑:“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尤为可笑。”
在这个权力倾轧圈子里,真心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偏了偏头,漆黑的眼眸里透著真切的匪夷所思:“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要的……是真心呢?”
“苏小姐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天真许多。”
不过基於苏文卿的成长经歷,倒也可以稍稍理解。
苏文卿身为家族里唯一的女儿,从小被千娇万宠著长大,生存环境十分优越。
所栽的第一个大跟头,也就是在她的好闺蜜陆烟身上了。
这显然让没有经歷过挫折的她,无法接受竟然会被一个如此信任的身边人背叛。
鸦隱显然很懂得『伤口撒盐』这项技术:“大家都瞧得真切,陆烟对苏小姐也是一片真心呢……”
“苏小姐为什么不乾脆自个儿消受了呢?”
苏文卿紧咬著后槽牙,被对方这毫不留情的讥讽给气得面色铁青:“你——”
“你不仅天真,还愚蠢而自大。”
鸦隱迅速截断了对方的话头,笑眯眯地开口,“以为自己的身份比陆烟要高,从小她只是你的『伴读』,所以睡了也就睡了。”
“没有丝毫尷尬,也完全没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还能做亲亲的好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