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买的什么,气味也怪,搞得我都皮肤过敏了。”
不说还好,这一提,鸦隱的视线又回落到了对方身上。
仔细一瞧,除了耳朵,蒸腾的粉色红霞自对方的锁骨蔓延上脖颈,连侧脸都被染上了一袭红晕。
她確定这不是被太阳给晒的,那只能是因为……恼羞成怒了?
见鸦隱不语,一时间被戳破了弱处的成野森更是无措。
他忽然一把夺过了鸦隱手中的粉色鬱金香束:“以后不准买这个。”
“我现在就把它拿去扔了。”
顿了顿,他又神情古怪地扯了扯嘴角,欲盖弥彰道:“我先去找医生处理了,你们请便。”
成野森攥著束匆匆离开,那背影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鸦隱:???
不是,这人是有点神经病在身上的。
既然说是粉过敏,正確的作法难道不是应该远离过敏源吗?
隨春生走向鸦隱,先是习惯性地笑了笑,而后又露出了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
鸦隱表示,她完全懂对方的所思所想。
“刚才隨便聊了两句,可能是看我不爽,把我原本准备送给你的给抢走了。”
闻言,隨春生脸上神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回想起刚才成野森看她的那一眼,既像因她的出现而舒了口气,又仿佛带著些被打扰之后的不满。
总之,成分十分复杂。
“谢谢你隱隱,要不是你过来,我都真有点担心到底能不能走出这个医院了。”
隨春生终究没有『多言』。
更无法跟鸦隱解释,成野森为何没再针对於她,甚至还好心带她来看病的行为。
自己那『救命恩人』的身份是偷来的。
这一点则令她更加心虚,决定將那件事情死瞒到底。
“没事,毕竟谁都想不到昨晚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高跟鞋行走间所发出的『喀噠』声迴荡在长廊里,鸦隱笑了笑,“不过看情况,应该都已经过去了。”
说著她晃了晃手机:“论坛里的那个帖子也已经被刪除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
隨春生的心里终於升起了点儿高兴的意思,她重重点头:“嗯。”
不枉她顶著如此巨大的压力,冒认了他人的身份。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於她而言难办至极的大事——
在成野森这样的人眼中,只是弹指便能轻鬆解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