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哥,你知道牛二吗?”
李三闻言,眉头一挑:
“牛二?那个小混子?知道啊,不过是个街头无赖罢了,连磨皮境都没踏入,怎么,他和你有仇么?”
武植语气平静:
“这倒没有,就是有时候在我铺子前面老是晃晃悠悠,看著碍眼。”
李三嗤笑一声:
“那种货色,连武道门槛都没摸到,也敢在街上横行?武大,你要是嫌他烦,我帮你警告他一下,保准他以后见了你的铺子绕道走。”
武植心中一动。
从李三的话中,他隱约捕捉到了这个世界的武道境界划分。
原来,武道修行是从“磨皮境”开始的。
像《太祖长拳》这样的流通书籍上,並没有详细的境界介绍,想来这些信息只在武者之间流传。
牛二不过是个连武道门槛都没踏入的普通人,没必要太过於担心他。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断练武,靠著吃肉积累破境珠的能量。
只要破境珠叠满,他的实力就能更进一步。
至於牛二这种角色,还不值得动用李三这个人情。
李三只当武植是隨口一提,便也没再多问。
两人一路閒聊,很快便来到了镇远武馆的门口。
这次,是李三在旁的缘故,武馆的弟子並未阻拦,武植顺利跟著李三进了门。
穿过前院,两人来到后院练武的地方。
李三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笑道:“武大,你先坐会儿,喝口茶。”
武植点点头,坐在石凳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好解渴。
他按压住心中的激动,这次机会难得,得好好看看这些弟子是怎样练武的。
武植抬头望去,后院空地上,一排弟子正双手平举石锁站桩。
武植凝神观察,发现这些弟子的站桩姿势与自己的练习方式不同。
他们的双脚如同生根一般扎在地上,双手抓著沉重的石锁,呼吸依然绵长而均匀。
武植心中暗自讚嘆,这样的站桩方式不仅能够稳固下盘,还能增强气力,与前世自己健身的力量训练很相似。
看来往后也得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提升自身的力气了。
正当他看得入神,耳边忽然传来李三的声音:“武大,看得这么认真,莫非也想学两手?”
武植回过神来:“李三哥说笑了,我这身子骨,哪能练得了这些?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
武植又在一旁坐了一小会儿,目光始终未离开那些练功的弟子。
他心中暗自记下一些要点,尤其是他们的呼吸节奏,这些细节看似微不足道,但对於他这样的初学者来说,是很宝贵的经验。
坐了一会儿,武植便起身告辞。
他挑著空担子,缓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晨雾已经完全散去,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武植心中盘算著接下来的计划,不知不觉便到了家。
刚进门,便看到潘金莲扭动著腰肢迎了上来。
“大郎,为何不多做些吃食卖?咱们的生意这么好,多赚些银子不好么?”
武植摇了摇头,语气平静:
“你没看到隔壁卖茶水的王婆天天盯著我们看么?她看咱们赚钱,比她自己亏钱还难受。咱要是再扩张生意,指不定她要使什么绊子。”
“咯咯咯...”
潘金莲捂嘴而笑,笑得枝乱颤。
她发现,这几天和武植的相处確实有些变化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木訥笨拙,反而时不时会说些有意思的话。
武植回到后院,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几个石锁上。
这些石锁是之前武松练力时用的,大小不一,最重的足有百斤,最小的也有二十斤。
武植走过去,挑选了两个最小的石锁,掂了掂分量,觉得还算趁手。
《五禽戏》虽还未到小成境界,但武植的身体確实比以往灵活了许多。
看来,是时候將站桩和练力结合起来了。
按照《太祖长拳》上的呼吸法,他双手握住石锁,缓缓平举在胸前。
起初,动作还算顺畅。
但隨著时间推移,他的手臂开始发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一个下午下来,武植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臂和腰背,酸软得几乎直不起来。
他坐在石凳上,喘著粗气,心中苦笑:
“这就是没有人教学的坏处了。”
武植猜测,像武馆这样的地方,弟子们练完功后,都会有特製的药汤来缓解酸痛,甚至还有专门的按摩手法。
而自己只能靠五禽戏来勉强缓解。
他坐在石凳上,喘了几口气,隨即又打起了一套五禽戏。
隨著动作的舒展,他感觉浑身的酸痛微微减轻了一些,但疲惫感依然挥之不去。
就这样,日復一日。
武植坚持著练力、站桩与五禽戏的结合训练。
有时,他还会练一练《太祖长拳》的拳法,虽然动作还不够流畅,但每一次出拳,他都力求做到最好。
一个星期匆匆过去。
武植髮现自己的破境珠已经积攒了一半多一点。
黑色的能量在珠內缓缓流转,另一半则是透明的,仿佛在等待被填满。
为了加快进度,武植又咬牙多买了些野鸡肉。
这些日子,他胃口也大了不少,吃的肉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他估摸著,顶多再有一个星期,破境珠就能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