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反应过来,连忙用余光扫量沈幼宜的反应,见沈幼宜並没有表现出警惕的目光,才暗暗鬆了一口气。
“並没有见过,聿珩只说,她已改嫁,我们也有各自的生活,不便再打扰,玉徽的生母是宋聿珩无意救下的,边村人士罢了。”
沈幼宜口中的那些消息,德妃並未打听到,三皇子妃也是半信半疑。
“三皇子妃可还有其他想要问的?”
见三皇子妃若有所思的模样,沈幼宜多问了一句,还让伙计帮忙倒了杯热茶,给人润润喉。
三皇子妃接下茶杯,只小酌了一口,便称讚道:“还真是好茶,口齿醇香,回味无穷。”
“一些地方普洱茶罢了,您若是喜欢,我让人包起来一些,给您一道送上马车。”
“下次有机会再来品就是,我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就此留步吧。”
二人行至马车,身后是万宝斋的伙计手拿著一些礼盒,后將那些礼盒交由三皇子妃的婢女带上了马车。
“有时间便来府上做做客,你我投缘,夫君又同在朝堂之上,多走动走动是好的。”
三皇子妃上马车前,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说与沈幼宜听,那双葱葱玉指轻轻拍打著沈幼宜的手背,眼里满是关怀。
旁人看来,以为这三皇子妃有多么喜欢沈幼宜,只有沈幼宜看的明白,对方心里满是算计。
今日那些话,没有一句不是在旁敲侧击或者打听著什么。
只是沈幼宜回答的滴水不漏,面上並无慌张的表情,倒是叫三皇子妃拿捏不准了。
“我夫君是臣子,三皇子妃夫君的是皇子,身份怎可比之,您高抬了。”
沈幼宜含著笑送三皇子妃离开,待对方离开以后,她进入铺子里便迅速收敛了目光。
近日忙於宋玉徽和新铺开张的事情,倒是忘记了这一號人物。
“幼宜,她为何会怀疑玉徽的身份?”
林听晚见马车已经走远,连忙將沈幼宜拉进,用只有二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询问沈幼宜。
林听晚也不知宋玉徽孩子的生母,只知道三个孩子都並非沈幼宜所出。
莫不是那三皇子妃知晓宋玉徽的生母是谁,才会有这样的回答?
无论如何,这都引得人心中警铃大作,心有不安。
“无妨,她就算是想要探查,也得有渠道才是,我只是好奇,她背后之人是谁。”
对方既然问到了她的头上,恐怕还不確定宋玉徽是否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孩子。
沈幼宜一直都怀疑,宋聿珩真实身份是宫中皇子,只是那孩子从未向他们提及,他们也不想让孩子为这件事情所困扰。
孩子既知晓自己的身世,却不愿意再提,也不想回去,那必然是不堪的。
“无论她背后之人是谁,都休想伤害到玉徽。”
林听晚闻言,忍不住蹙眉,她说她这几日怎么总是心神不安的,原是有“恶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