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拍打著宋聿珩的胳膊道:“那小子可真是出息了,眼下恐怕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宋將军您教子有方,宋家出了个解元郎。”
京中百姓,无一不在议论此事,若是沈幼宜愿意,那京中的官员恐怕早已经將將军府的门给踏破了,这是何等的光耀。
“这话也就出自你嘴,我不觉得有什么,倘若旁人说了去,我还以为他们在阴阳我呢。”
宋聿珩撇嘴一笑,宋玉徽有如此本事,他怎么会不高兴。
这一切,可都是那小子勤奋刻苦得来的成绩,旁人也只是瞧见宋聿珩少年英才,天生聪慧,看不见他挑灯夜读的那些日子,不知用了多少根蜡烛,用了多少箱纸墨,上好的毛笔也被他用坏了无数根,那房间的抄书堆了一摞又一摞,每一页都有批註。
宋聿珩虽忙於朝政,但对宋玉徽从来都不缺少关注,宋玉徽的努力他都有注意到。
“宋玉徽这孩子,榜上第一不足为奇。”
便是霍青也知,长公主府藏书阁那么大的地方,宋玉徽常常一呆就是一整日,霍青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少书册,只是这些日子鲜少看见那孩子的身影。
“这次你可得好好办一场,让我那俩小子也能沾沾光。”
“一定一定。”
宋玉徽应了下来。
黑暗中,有一个身影一直关注著霍青和宋聿珩的举动,不多时,人已经消失在了那一处,寻不到影子。
早在放榜的白日,那身影就出现在了大街上,一直藏於暗处,隱秘自己的行跡。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黑衣人瞳孔放大,身子僵硬在了暗处。
他明明就……
宋玉徽竟然还活著,並且成为了宋聿珩宋將军的二儿子,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回去稟明了主子。
黑衣神秘人悄悄潜入后宫,轻车熟路朝著一处宫殿去了。
他轻功极好,身手十分轻便,很快便躲过了宫人和侍卫们的视线,朝著某一处去了。
寢殿內,一著常服的女子端正著身姿,举止投足间透露著一股端庄之气,贵气自全身散发出来,给人一种不敢对上视线的恐惧感。
她轻抬螓首,眼光犀利而冰冷,透著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的人心慌。
神秘人將今日所见情势如实告知给了殿內的女主人。
“什么?他竟然还活著?”
听到了神秘人今日所见的少年与多年前的一位故人面容相似,殿內的女子显然有几分不淡定了。
原本还高高在上的贵人起了身,围在殿內走动,宫人跟隨在身后侍奉。
“那张脸属下不会看错,他恐怕还活著。”
其实神秘人也不敢確认,毕竟那人已经死了很多年,模样上必然是有了一些变化,孩子身子长得快。
只是那张脸与当年那个人十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是他替主子办事,亲手送那人上了黄泉,所以那双眼睛,他一定不会认错的,人就算模样会有所改变,眼睛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