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安静的掉落一根针的动静也能够听到,静兰以为老夫人睡下了,只在门口轻嘆了一口气,而后才缓缓推门而入。
咳嗽声传来,静兰连忙上前查探情况。
“老夫人,您还好吗?”
她替秦老夫人擦拭著嘴角,眼底溢出心疼之色。
“我没事,別担心我。”
秦老夫人由静兰搀扶著起身,静兰將靠枕为她垫在身后,她缓缓靠上,整个人显得苍白而又无力。
静兰的身子颤抖著,声音几乎夹杂著哭腔,她气愤不已道:“那夫人如今是巴不得老夫人您臥病在床,一直好不了。”
“这话从何说起啊?”
整个侯府里,也就她院子里的人对她是忠心耿耿了,还有那侯府的秦管家。
秦管家今日又被她安排去外面寻找有关於小世子的下落了。
秦老夫人如今吊著一口气,只为了再见亲孙子一眼,这是她一生所求。
“老王妃特意请了大夫过来为您医治,夫人却不让那大夫进门,不知寻了什么藉口將人给打发了,转过来只告诉奴婢对方是庸医,担心老夫人您上当受骗。”
静兰聪明话,糊涂话可是听得很明白的,怎么瞧著都像是夫人在誆骗她。
静兰也只是替老夫人打抱不平,心疼老夫人罢了。
“好孩子,那大夫是老王妃请来的,怎么可能是庸医呢。”
说罢,秦老夫人又重重咳嗽了两声,老毛病了,多年来各种药材吊著,一直不见好转。
如今,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她也能够感受到她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隔日一早,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回事。
“您先顺顺气,別太过心急了些。”
豆大的泪珠从静兰眼底划过,她不爭气地哭出了声音。
“好孩子,你別哭吶。”
秦老夫人最见不得身边人落泪,这静兰是以前娘家带来伺候她的丫鬟所生,幼时起便被母亲抱过来跟隨在秦老夫人身边。
她对秦老夫人而言,可谓是忠心耿耿。
“算了,我已经是將死之人,只是找不回孙儿有所遗憾罢了,可能此生我与那孩子註定有缘无分,再难相逢吧。”
如今这闔府上下的事都有秦夫人一直操持著,秦老夫人终日臥病在床,哪里还管得了府上的事务。
静兰擦乾眼泪,闻言愤恨不已。
“夫人也是个没良心的,老夫人您待她不薄,又將掌家的权利交给她,她如今就是这么回馈你的,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房內只有她与老夫人二人,她才敢说这样的话,若是让夫人听去了,定要到她院子里走一遭,说一些风凉话。
静兰无论如何都是不明白的,那小世子是夫人的亲生儿子,夫人怎么如此淡漠,全然不关心小世子如今身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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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丈夫去世,儿子又走失,没有疯魔已经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