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含著泪,声音有些颤抖,她也没想到今日会有人出手救下她。
沈幼宜最是看不得他人楚楚可怜的一面,连忙拿出绣帕为女子擦乾泪水。
人已经打了,梁子也算是结下了,再多说也是无益,不如顾好眼下的。
沈幼宜將著身上的一袋银钱取下,递给了女子。
“这些钱足够你这些日子为父亲问诊抓药了,若是钱不够,便去宋將军府寻我。”
沈幼宜刻意压低了声音,同那女子说道。
那女子双瞳放大,有些惊诧他们二人的身份。
沈幼宜担心待久了,人群里有人认出宋聿珩来,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还需要儘快离开才好。
临走时,沈幼宜见宋聿珩的玉佩掉落,便將其捡起,放入了袖中。
一家人继续向前面走去,路上,宋玉徽询问药材一事。
“娘亲,得罪了永阳侯世子,我们恐怕没有机会再拿到药材了。”
他们方才的对话,宋玉徽全都听见了。
沈幼宜微微一愣,也不打算再隱瞒下去。
“没有关係的,拿不到就另想它法。”
总归有別的办法可行,没必要在一种方法上吊著。
人已经得罪了,现下已经无法更改的结局,她看著那永阳侯世子的行为,此人当家,必然是鸡犬不寧。
他们就算是亲自登门拜访,没有如今这一出,那永阳侯府也不一定愿意拿出紫辉灵珀。
路上,沈幼宜本想著將玉佩归还给宋聿珩,这才发现宋聿珩的玉佩就系在腰间,並没有取下。
她袖中的那一枚,与宋聿珩腰间的那一枚是一样的,连著纹图案都是一模一样,唯有方向是相反的。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枚传家玉佩,沈幼宜不免產生疑惑。
她怀疑,宋聿珩的身份或许和侯府有关係。
宋聿珩並非是那宋氏的孩子,身份未明,如今有线索出现,沈幼宜便想著有时间顺著这条线查一查。
她並没有在路上就將玉佩拿出,而是决定再找个机会同宋聿珩商量一番儿。
一行人到黄昏时才回了客栈,沈幼宜一家也没有听百姓的劝阻,连夜离开京城。
宋聿珩即將赐下將军府,他们也打算在京城定居,且白日那件事情,沈幼宜並不认为他们有任何过失。
对方当街强抢民女,按理来说是应该送官的,他们只是出手救下了那名女子,並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何须离开京城。
宋聿珩回到客栈后,便叫来了阿诚,他安排阿诚去调查永阳侯府家世。
阿诚领命,前去查办,这件事情,宋聿珩並没有避讳沈幼宜。
他的做法也正合沈幼宜的心意,沈幼宜本也想要去打听一下有关於永阳侯府的事,他们二人不谋而合。
“宋夫人,宋將军,可算把您二位给盼回来了。”
两个人刚刚坐下,还未来得及吃茶,掌柜的便迎了上来,一脸焦灼。
“掌柜的,何事如此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