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肯定是支持小姐您在京中开明玉斋的,这是您与沈大夫共同的心愿。”
粉秀回著话,还记得他们去年时许下的期望。
不到一年的功夫,明玉斋已经名满大越,大越的夫人小姐,少有不知明玉斋名號的。
粉秀为二人感到高兴。
“明玉斋可是她的心血,没有她研究出来的那些產品,明玉斋如何有如此声誉,能引得京中的贵妇不远千里前来採买。”
他们也一直在观察著百姓的流向,每日铺子里往来多少人,採买多少,各个年龄段多少,都有详细记录。
这是沈幼宜提醒她的,这样更能很好的记录明玉斋的收益程度。
“偌大的一家铺子,竟然连个普通的胭脂都没有准备库存,你们掌柜的怎么做生意的!”
隔著一条巷子,林听晚便听到了不远处的吵闹声,是从胭脂铺子发出来的。
“小姐,明玉斋出事了。”
粉秀先一步看见铺子內的景象,连忙同林听晚道。
林听晚转向明玉斋的时候便看见一衣著华贵的女子正指著那掌柜的趾高气昂地叫喊著,丝毫不將眾人放在眼里。
她的婢女和侍卫揽著其他客人不让对方离开,硬是要拿走那名客人定的胭脂。
“先看看情况。”
粉秀正要上前,身体先一步被林听晚阻拦。
自搬来安山郡,明玉斋还从未发生这样的大事。
林听晚经商数年,一眼便看出那女子是来闹事的。
那女子生的明艷张扬,通身的贵气逼人,她的身份不简单。
只是那副面孔过於陌生,林听晚確信不曾见过此人,也从未与他人结下樑子。
莫不是竞爭对手?
林听晚下意识想到这一点,眸底的笑意逐渐加深。
“小姐,你怎么不怒反笑呢?”
粉秀心急,也就是她家小姐好脾性,並未因为这件事而心有不悦,倘若是她,一定上去拉开那女子。
就算是大家小姐也不该当眾抢別人定好的胭脂,太过於傲慢了一些。
“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今个你不把它让给我,你就別想走了。”
阿依慕仰著颈,目光冷眼对视著明玉斋的林掌柜。
林掌柜好言相劝:“您若是喜欢我们的红杏枝,我这就让人东家那边再备一些货,第一时间送去您的府上。”
“那不如你备些货赶明送她府上吧,我今个就想要。”
阿依慕转动著食指上鸽子蛋大的祖母绿,眉眼之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佻著,儘是傲慢与讽刺。
同时她的余光也在时不时打量著四周,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林掌柜的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硬茬,依旧能够从容面对,她只是担心对方反应过激,將铺子带人砸了。
她和店內的员工好心劝说著,甚至推荐其他顏色更適合阿依慕的胭脂色,都被阿依慕拒绝了。
“明玉斋的规定,断货的產品需要提前预约七日,七日后可以过来取货,我等了七日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那夫人觉得自己没有问题,眼前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说话如此乖张。
阿依慕看向那夫人,勾唇一笑,只叫人看了去有股毛骨悚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