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通敌叛国的罪名,只怕是诛九族也不够解恨。
严錚急急赶到军营地牢中时,主帅就坐在正中央那把椅子上,目光冷冷扫过严錚。
严錚心下恐慌,明面上却故作镇定。
他不知道敌军主帅是否已经將他供出,他根本从未想过计划会失败一事。
在他看来,宋聿珩才是那个有可能的输家。
“严錚,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串通了宋聿珩带来假消息,如若不然,本帅怎么可能会被抓!”
那主帅大声痛斥著严錚,觉得这一切都是严錚的过错。
严錚根本没有想到他刚一出现,敌军主帅便激动地將他供了出来。
主帅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严錚紧跟著跪在地上惊恐地狡辩。
“主帅,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可能背叛大越的,此人定是狗急跳墙胡乱咬人!”
严錚恨恨看向匈奴主帅,实际上是透过匈奴主帅看向另外一个人,那便是宋聿珩。
倘若不是宋聿珩使诈,匈奴主帅也不会被活捉,他也不会被拆穿。
“敢做不敢认,我们给你提的丰厚馈赠你都不记得了?”
那匈奴主帅看著眼前胆小如鼠之辈,倒不像是提供了虚假情报的,倒像是被人算计了。
这个愚蠢的东西,被人算计了还不知,连带著他一起交代在了这里。
匈奴主帅此刻恨极了严錚,严錚一个愚蠢之辈,他竟然信了严錚的邪与他合作。
如今人在大越边关的地牢里,如何被处置都是大越主帅说了算。
宋聿珩將二人通信的信函以及替他们传递书信的人给抓了过来,人证物证俱在。
严錚看著那被拖拽著跪在地上的人,顷刻间便慌了神。
他算是被彻底算计了。
“之前的败仗都是严錚故意给匈奴人传递消息,导致我军节节战败的,我此前怀疑过此人,但没有確凿证据,我不能將此事就此上报。”
此事是他同主帅合力而为之,主帅清楚知晓他所做的安排。
在营帐里,他同著主帅交谈,便是为了商议此事,打算来个引蛇出洞。
主帅同意了他的计划,接连著两日,军营外被他藏匿的几万人在山洞里围著扎草人,供给给他们的粮食都是边关百姓提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边关早日得到安寧。
那些百姓早些年都得到过宋聿珩的庇护,所以这一次是心甘情愿集体出粮,让那群將士得以过渡这两日。
“属下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受严中郎將胁迫,还请主帅看在属下为大越鞠躬尽瘁的份上饶属下一条命吧!”
那传信的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他只是听差办事,事情並非他所愿,如今物证摆在主帅面前,字跡確实是严錚的,这是不爭的事实,无法摆脱。
“將严錚和此人关押进地牢,择日问斩。”
此事需要先上报给朝廷,严錚毕竟歷任中郎將一职。
拿到了皇帝下的旨意,他便可挥刀斩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