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錚威胁他,他同样也可以威胁严錚。
严錚所做的桩桩件件,他会一点点给他捅出来,要將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收回,看著他升在高位,再瞬间跌入泥潭。
一个虚偽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切,又瞬间失去,那样才算是对这个人最大的折磨。
宋聿珩想要的不止是是严錚將从他身边利用手段夺走的一切拿回来,他最想要的是严錚的命。
只是这样的人的一条烂命,如何比得上孙成的命。
仅仅只是一天的功夫,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彻底不存在了,只是为了满足那些人的快感。
听著他口中的挑衅,宋聿珩满是不屑。
“你不说这件事情还好,你提到了这件事情,只会让你日后的日子愈发的难过,严錚,严中郎將,你这个位置是怎么坐上来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严錚越害怕什么,他越是要提醒著严錚。
而宋聿珩的一句话正好戳中了严錚心底的恐惧,他瞪大著双眼看向宋聿珩,一只手紧捏著宋聿珩的肩,脸都快凑上了他的下顎。
充满著威胁的口吻再次吐露:“那是我努力被提拔的成果,同你有什么关係,我如今的身份,捻死你好比捻死一只蚂蚁。”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宋聿珩还会回来。
宋聿珩並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动用內力甩开他的手,提醒道:“倘若孙成没有死,我还不太想回来呢。”
宋聿珩丟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没有再给严錚威胁的机会。
严錚停留在原地,他的眼神倏尔变得阴沉起来,浑身透著刺骨的危险气息。
“高虎去哪里了?”
他朝著不远处的將士招了招手,那將士立刻上前等候命令。
严錚心里不痛快,自然要找人发泄出来。
“高宿卫正在操练新兵,属下將他叫来?”
那將士不知道严中郎將同新得力的將士交谈了什么,但瞧著严中郎將的眼神,二人是不欢而散,很不对付。
他心里冒著冷汗,那个人肯定要倒大霉了。
高虎前往严錚营帐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新兵活捉敌军主帅的事情他也知晓了。
他以为,严錚寻他,是一起商討新兵的事情。
严錚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別人比他强的,一个新兵,在大战中进展风头,直接到了主帅面前。
他怎么能够容忍那样的人继续呆在军营中,宋聿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高虎刚掀开营帐,人前脚刚进去,后脚便被一只大脚给踢倒在地,他滚爬著到了严錚面前,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大哥,您这是?”
他不敢大声说话,严錚正在气头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你可知道今日那个在主帅面前得赏的新兵是谁?”
严錚眸中带著杀气,一双精明的眼中翻腾著各种各样的情绪。
宋聿珩的话显然是影响了他,令著他不得不在意。
他嫌弃地看向高虎,如今反而觉得高虎这件事情做的一点也不漂亮。
“属下看在籍名册上,此人名叫铁牛,今年刚满十七岁。”
一个不起眼的村庄抓过来的壮丁,他根本没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