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日子里,严錚想方设法安排人寻找他们的错处,让军营里的弟兄们孤立他们,就连著军餉都被剋扣的不剩下几成了。
“有弟兄忍不下去了,同严錚爭论了几句便被严錚以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军营大狱里,被打的奄奄一息。”
“他这样私下使用刑具也不怕被人告发?”
宋聿珩没有想到,他离开军营以后,严錚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也没有想到昔日里陪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会被欺凌到这般田地。
严錚是踩著他的头一步步走上去的,如今升了官,便囂张跋扈,不可一世。
“当初的弟兄被严錚打压,都赶出了军营,我们无处可去,甚至不敢归家,便只能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他这个样子已经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每天飢一顿饱一顿的,小偷小摸的事情他也干了不少,却也是迫不得已为之。
如若不然,他早就饿死在了大街上,尸体不知道被丟到何处去。
严錚便是当初害宋聿珩断腿的罪魁祸首,唯利是图的小人,为升官不择手段,当初为了踩著宋聿珩上去,设计让宋聿珩出事,断了条腿不能再上阵杀敌,只能被迫回了乡下。
这笔仇,宋聿珩一直替严錚记得的。
倒是严錚,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便升了官,看来,对方动用了不少办法,费了不少银子,也不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腌臢事,才会有几日这样的地位。
孙成狠的咬牙切齿,紧握著的拳头敲打在桌面上,他若是能有办法对付严錚,一定是毫不手软。
那样的人,有朝一日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我先將你安置在客栈里,给你谋一个不错的活计,先在这里干著如何?”
宋聿珩並没有说重回军营的事情,而是替孙成想好了接下来做什么。
“宋大哥,我……”
孙成看向沈幼宜,欲言又止,他此刻不知在思考著什么,沈幼宜看向他时,只觉得他神情有些古怪。
对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却没有说出口。
“先这样安排著,如果你有什么计划,也得等你在镇子上安顿下来再说。”
宋聿珩安抚著孙成,他知道孙成有什么样的心思,他也没有直接点明。
孙成被宋聿珩安排在了客栈,直接支付了半个月的银子,让孙成暂时住下来。
这笔钱,他特意同沈幼宜申请过,如今家中的財物交给沈幼宜来保管,他理应同她说明。
“银子你儘管用著,救济他一些日子我们还是可以做的,毕竟是你的下属。”
孙成留在了镇子上,先是在镇子上的码头搬沙袋,过了两日,在宋聿珩的安排下,又去了镇上王家做了马夫。
王家的马夫这些日子家中有了喜事,便告假回了乡下,王家马夫的事情总得有人要顶上,王管家便去了牙行里招人过去。
恰好宋聿珩带著孙成去牙行里寻活计,两波人碰面。
“您可是沈大夫的相公?”
那王管家在街道上偶然撞见过沈幼宜同宋聿珩一家人出去游街,便记下了宋聿珩的模样。
他倒是没有想到,镇子如此小,这样都能够让他给撞见了。
沈幼宜在镇上的名声並不小,半个镇子的百姓都得到过沈幼宜的医术,年纪轻轻,医术高超者並不多见,而沈幼宜这样的女大夫,更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