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挺安分的,也没有什么大动作,瞧著他们为首的应该是个练家子,只可惜中了咱们主子特调的迷香,就算是再深厚的內力如今也是任由人拿捏的主。”
那人得意地笑著,只要这群人不给他们找麻烦,想著出逃,那他们的日子总能够过得很舒坦。
“还是看紧了些好,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餵老虎的可就不是他们了。”
几个人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刚刚转过身去,背脊一凉,只听的脑袋咔嚓一声,瞬间没了气。
宋聿珩几人將他们悄声放在地上,小心翼翼。
他们拖著长长的铁链,摸索著找到了为首之人住的房间。
宋聿珩决定让他也尝一尝迷烟的味道,那些负责看守他们的人身上都会携带迷烟,他方才在那群人身上取用了一部分。
迷烟顺著窗户放了进去,他紧跟著一个翻转,从窗户跳了进去。
那把钥匙被为首的人贴身放置著,寸步不离。
宋聿珩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別针,將別针拧成弯鉤的形状,在一侧套上长线,继而悄悄上前將鉤子套在那钥匙上方的小孔处,轻轻一勾,钥匙被顺利拿到。
他又一人迅速逃脱,找准时机同另一群前去偷货物的鏢师匯合,將他们身上的锁链一一解开。
他们押送的鏢不能丟,鏢在人在。
一路上,大家都有序地跟隨著宋聿珩,所到之处的看守都被用同样的法子拧了脖子,连著给他们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待一群人顺利逃出矿山,確认后面短时间內不会再有人跟隨。
距离一炷香的时辰已经不久了,他们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
“我跟著你们一起走,路上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提。”
章武够义气,宋聿珩救了他的命,他想要找机会报答宋聿珩。
“我不需要你报恩,回去找章文吧,他需要你。”
那孩子这两年来吃了不少苦头,一定很想要有亲人在身边的感觉。
宋聿珩不知道章文在看见章武还活著的时候,又会是怎样激动的心情。
他只盼著那个孩子的日子能够好过起来。
章武一听宋聿珩提起章文,声音便哽咽起来。
妻儿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坎,他愧对妻子和孩子。
宋聿珩不留章武,章武也不客气,他回家心切,宋聿珩的话提醒了他。
“在下告辞。”
“还会再见面的。”
“我在礼镇等著宋公子您。”
章武感激后快步离开了矿山下。
宋聿珩等人行走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镇上,那座矿山隶属於安山郡,是杜弘业所管辖的范围,但他应该对此事並不知情。
这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镇子,在安山郡范围內。
回想起那些人的话,宋聿珩知晓他们离开,那些人一定会被盘问。
丟了性命倒不至於,只怕日后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他答应过他们,要將他们救下。
他带著鏢师们一起去了衙门报案,衙门里的师爷接待了他们。
安山郡的县令此时正打著哈欠,一身常服出现在眾人面前。
他那肥硕地身躯將那身常服崩的很紧,整个人因著前倾圆滚滚的肚皮走起路来显得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