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罗夫子考虑了有一段时日,他觉得是时候该同沈幼宜说起,距离县试的日子並不太远,宋玉徽可以从这个时候就做好准备。
在大越国,七岁参加县试史无前例,这也是罗夫子思量许久的原因。
沈幼宜知晓以宋玉徽的才智,既然罗夫子都已经提了,那便证明孩子有这个能力。
不过这样的事情,沈幼宜並不能直接替宋玉徽下决定。
县试一事,还需要孩子自己做决定才是。
她心中也有估量,孩子身份不凡,这么小就被隱瞒身份送出来,仇敌一定很强大。
他太早崭露锋芒恐怕会暴露自己,那些仇敌便有可能闻著味就过来了。
沈幼宜担心崽崽们的位置会被暴露,而她一人难以应对。
她心中是有多种考量的,但最终还是决定由宋玉徽做主此事。
宋玉徽以为娘亲是希望自己参加的,故而答应下来。
“你可是自愿的?”
沈幼宜询问著宋玉徽。
宋玉徽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我想要试一试,娘亲。”
他有这个能力,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
沈幼宜心中暗自决定,让自己的实力和势力都壮大起来,將来可以很好的保护住孩子们。
沈幼宜感谢过罗夫子不追究学堂之事,便带著孩子们离开了。
罗夫子凝视著沈幼宜的背影,心中悵然。
回到家中,沈幼宜將三个孩子都叫到了堂前,她有些话想要同三个孩子讲。
“我的孩子,无论何时都不能委屈了自己,你们可明白?”
这一次两个孩子是因为担心她失望而选择了隱瞒,才让小人有机可乘。
事实证明,她並不会因此而责骂孩子。
她这人对事也对人,倘若是她自己的人,她首要便是维护。
“娘亲,我们明白了。”
宋玉安第一个表態,这一次可以说是他错了,宋玉徽也点头表態,宋玉笙不明白髮生了什么,只跟著两个哥哥一起点头。
另一端,林府,林听晚这两日用膳一直没有什么胃口,府上的饭菜原本她都是吃得惯的,厨子们也知晓主子们的喜好,都会迎合著主子们的喜好下菜。
林母看出林听晚身子不適。
“不如让沈大夫过来替你瞧瞧身子,你整日里操劳药膳堂的事情,迟早会累坏了身子。”
林母並未想过那方面的事情,只以为林听晚是操劳过度。
她就林听晚这么一个女儿,夫君又去世的早,好不容易招了一个合適的上门女婿,险些將林家的產业给毁掉。
林母如今是不著急女儿寻一个合適的郎君,她一直想要替著女儿分担一些铺子里的事情。
只可惜她这身子骨摆在那里,做不了什么。
林听晚也不想让母亲操劳,她尚年轻,还能够做得了事情,只是操劳一些,並无大碍。
左右不过腹中的孩子,她需要多加注意。
这两日,她从药膳堂回来的都很早,店里的伙计都是跟了她好多年的,做事情她也放心。
为了孩子,这些事情母亲不多说,她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