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送来的小玩意,林听晚留著也没有用,是一把陀螺。
沈幼宜小的时候也玩过,材质上有所不同,她小时候玩的那都是塑料和金属製成的,而眼前这个陀螺是木头雕刻的。
“去吧,孩子们都在家里等著你呢。”
林听晚催促著沈幼宜,沈幼宜在她这里逗留太久了。
“那我便回去了,你好好修养,別再累坏身子了。”
沈幼宜再次叮嘱著,她总是一副操心的模样,对於她所在意的任何事都格外的上心。
林听晚一口答应著,今日不曾在沈幼宜面前表现出其他不一样的情绪。
等沈幼宜走了以后,林听晚的神情又暗淡了下来。
“小姐,您这几日都拒绝见霍將军,可是霍將军那日做了什么越矩之事?”
粉秀觉得这样的问话说出来不太妥当,但她憋在心里头多日,实在是心有不安。
她算是半个知情人,未知全貌前,也只能这样猜测著。
林听晚缓缓摇头,否认道:“霍將军人很好,只是我不该同他那样身份的人走的太近,以免给药膳堂造成影响。”
“小姐考虑周到,是奴婢开口欠妥了。”
粉秀闻言,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忙开口道歉。
“无事,你心中有疑惑也是正常的。”
那件事情,不该有第三个人知情的,她也会烂在肚子里。
沈幼宜回到家中,询问茯苓情绪,茯苓依旧是摇头。
“小公子不肯吃饭,奴婢说了很多话,小公子也不曾回奴婢。”
就连著宋玉笙站在门前喊著宋玉安的名字,宋玉安都不肯出来。
他像是铁了心一样呆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沈幼宜遂大声开口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也什么都不肯吃,又不肯出这个屋子,那我便跟著你一起饿著,你什么时候肯吃饭了,我再跟著你一起吃。”
沈幼宜在赌宋玉安对她的感情,倘若宋玉安在意她,是绝对不可能无视她这句话的。
宋玉安对她是有些了解的,该是知晓她说到做到。
她既然开了口,那便会按照所说的,一口饭都不会吃。
宋玉安果然推开了房门,面上疲惫了很多,两双眼睛发著淤青,看向沈幼宜时也无精打采的。
“我吃。”
他確实是饿了,他想了一整日,心中揣著一股无名火发泄不出来。
过往的事情歷歷在目,扰乱著宋玉安心底的寧静。
那些过去里发生的事情,他无法去忘记,他总想著有朝一日他可以做些什么。
“茯苓,快將饭菜热一热,给玉安送过来。”
沈幼宜跟著宋玉安进了房中,房內的陈设不曾有任何变动。
他这一夜,一直坐在床边,睏乏了就睡去,醒来继续坐著。
他並没有更衣,穿的还是昨日那一件。
沈幼宜清楚,当下不宜再询问宋玉安任何有关於洛家的事情。
她儘可能让他放鬆情绪,不去被那些事情扰了心神。
“好吃吗?”
她坐在桌子边,看著宋玉安吃著平日里他最喜欢的饭菜,却有一种形同嚼蜡的感觉。
他吃了小半碗米饭,便不再动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