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郭夫子低声呵斥著,生怕沈幼宜在罗夫子面前说了他的不是。
只可惜的是,罗夫子已经知晓了郭夫子的所作所为。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郭夫子目光不再看向沈幼宜,而是想要利用学生们来转移视线。
罗夫子当即一戒尺打在郭夫子的身上。
“痛,痛,痛!”
郭夫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余光恨不得將沈幼宜身上穿个孔。
一定是眼前的女人为了把两个孩子送进学堂对罗夫子说了些什么。
他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等会咬死了不承认,凭著他和罗夫子的交情,罗夫子怎会轻易一个妇道人家的只言片语。
“为人师表,你就是这么做表率的吗?”
罗夫子若是不当著沈幼宜的面教训罗夫子,那便是將他学堂的清誉给捨弃了出去。
“您哪里的话,这两个孩子资质愚钝,不適合入学堂读书,一定是她说了些什么,让你误会了我。”
郭夫子一口咬定是沈幼宜品性不佳。
“我娘亲从未说过你什么不是。”宋玉安护在沈幼宜身前,担心沈幼宜受到伤害。
眼前的夫子像是一条狗一样,急了胡乱咬人。
他印象里的夫子可不是郭夫子那幅模样的,荒唐至极!
“沈夫人不会做你说的那种事。”
章文也在一旁附和著,不允许他人说沈幼宜什么,哪怕是他曾经的夫子。
郭夫子这才注意到章文,瞬间明白过来是章文牵桥搭线的。
他满肚子鬼心思,脑子也转悠的很快。
当下便叉著腰痛斥章文不尊师重道,听信他人谗言,同著他人一道欺辱师长。
那些罪责压在章文身上,章文可不敢应下。
“章文不过是个孩子,你为难孩子做什么?”
沈幼宜未曾因为郭夫子指责她而面露不悦,反而是因为对方说了章文的不是,才斥责郭夫子。
什么尊师重道,在她看来,罗夫子这般的先生才值得尊重,而郭夫子,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你可是觉得我老眼昏,没有辨识能力了,用那样的话誆骗我,险些失去了两个好苗子。”罗夫子冷哼道。
他们的声音不小,学堂內原本读书的学子门纷纷探出头来,郭夫子责令他们回去好好坐下。
如今的场面,郭夫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愧难当。
“我这都是听孙大娘说的,对沈夫人有了偏见,而並非誆骗您。”
郭夫子连忙辩解,是因为听信了谗言所致,而不是存在別的心思。
倘若將事情扯到后者身上,事情可就大了。
学堂的孩子们都知晓,孙大娘是於顺的奶奶,他们纷纷看向於顺。
於顺一脸茫然的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內院,罗夫子闻言更加生气。
“你简直枉为人师!不查清楚就冤枉他们母子三人,私自做了决断,你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够在雅苑里教书育人,千万別误人子弟!”
“不不不,这並不是我的错,若是没有孙大娘的话,我也不会不敢收下他们的。”
郭夫子有些害怕,他若是丟了雅苑的饭碗,以后哪家学堂都不敢要他了。
他的名声也会在镇上传开,到时候,他在意的名誉、地位都会成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