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被宋聿珩很自然地拉扯到身边。
瞧著眼前男子苦涩的神情,她很自然地说出了一番鼓舞的话。
她总觉得宋聿珩对她有所隱瞒,只是对方对先前的事情一直不曾开口提及过。
大抵是时候未到,等到对方足够信任她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晌午过后。
用过膳食,沈幼宜去了药膳堂帮忙。
林听晚刚刚同林燁合离,一女子支撑著药膳堂,难免惹人非议。
这个年代对女子一直都不怎么宽容,明明是林燁犯了恶,给药膳堂惹了大麻烦,险些毁了药膳堂经营已久的声誉。
如今二人合离,镇上那些百姓反而四下里议论林听晚。
倒也有知晓来龙去脉、受过药膳堂接济之人,体会林听晚的不易,支持林听晚做想做的事情,一个人守住药膳堂。
不过眾口难调,总有人喜欢拿女子德行来约束他人,合离並非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沈幼宜没有从林听晚面上瞧见忧愁,也只林听晚已经从心结里走出。
“孩子们的事情有著落了?”
看到沈幼宜来了,林听晚笑著问道。
“你先前帮我打听的消息可確切,我今日去学堂,那里的夫子说,他们今年已经不招收新的学子入堂了。”
这样的话沈幼宜显然是不信的。
“三日前,东街布坊掌柜的独子便是去了雅苑读书的,消息確切。”
林听晚觉得不应该,“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沈幼宜心中有了猜测,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幼宜再提及霍青同药膳堂的交易,林听晚早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虽然计较先前大狱中同他结下的梁子,倒也不会拒绝同他谈军中药材的大买卖。”
“这事你有主见。”
沈幼宜笑著点头,林听晚做生意的时候,可比恋爱靠谱得多。
这就是典型的事业型女生,不適合谈情说爱。
一连著几日,沈幼宜都带著崽崽们去学堂求学,接连几日都被拦在学堂外,不准许她入內。
沈幼宜心中泛著嘀咕,主动询问郭夫子缘由,郭夫子还是以同样的话婉言拒绝。
沈幼宜並未因为这个打退堂鼓,只是更加坚定了她的猜测。
正当她要另闢蹊径想办法时,三人离开的身影刚好叫罗夫子瞧见,罗夫子是雅苑的院长,说话最具有威严。
他是这里唯一举人身份的教书先生,威望极高。
见那女子带著孩子离开,便將郭夫子叫来询问。
“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那三人啊,是来求学的。”
郭夫子並未有所隱瞒,將沈幼宜情况告知。
“听孙大娘说起,她的孩子性子顽劣,不喜学识,这妇人是从村里出来的,目不识丁,举止粗糙,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孩子恐影响到我们学堂里其他的孩子。”
“而且我见她求学並不诚恳,我只是多询问了继续,她就不耐烦,甚至动用银两想要买通我將他们留下。”
郭夫子在罗夫子面前悄声说著,对症下药。
他知晓罗夫子最是討厌那些拿著钱財不把学识当回事的人,这类品性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学识。
“这事你看著来吧,將他们打发了便是。”
罗夫子闻言,没有再去多问,他一心教导学生,没有想过学堂的夫子会隨意造谣外面的妇人,和前来求学的学子。
见状,郭夫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