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浅浅拷问了一下几个伙计,还没对钱老板动手呢。
没想到这老傢伙认罪倒是挺麻溜的,倒也是给她省事了。
林听晚不可置信的看向钱老板,没想到她一直尊敬的长辈,竟然会连同他人这样谋害自己。
“大胆!你这妇人,隨便找来几个人胡说八道,就想矇混过去,空口无凭,你如何能证明?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收了你的银子才这样说的?”见火都快烧到自己身上了,县令赶紧呵斥打断。
沈幼宜反问,“那林燁是否也可能是收了银子,才诬陷他的妻子?”
“放肆!你还敢顶嘴!”
县令气急败坏,拍案而起。
察觉到县令的焦急慌张,霍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县令,你急什么?”
他转头看向沈幼宜,“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沈幼宜镇定的道:
“林府的林老爷曾是镇上有名的大善人,每年冬季都会免费给百姓义诊,林听晚从小耳濡目染,也是心地善良,就连药善堂的药,定价都比其他药堂便宜几分,如此照顾百姓的人,她又怎会做出谋害將士,通敌卖国之事?”
“如何证实?”
“这镇上的百姓都知晓,大人隨便去问问便知。”
霍青闻言,还真就让副將去外面拽了几个吃瓜的百姓进来。
百姓虽然痛恨细作,但林父曾今做过的善事,却是无法抹灭的,因此都点头证实了沈幼宜所言属实。
霍青冷眼扫向林燁,“你刚刚又为何言之確凿的指认林听晚?你也是同伙?”
林燁嚇得腿一抖,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脱离预想。
他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头,边磕头边慌张的解释:“大人,草民知错,草民是被贾老板威胁做假证的,刚刚的那些话全都是贾老板让我说的,物证也是贾老板给我的,並不是在林府找到的……”
他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也不傻,现在还不坦白,那就等著被抓进大牢吧!
听到林燁反水,一旁的县令已经满头大汗。
心中已经把贾廉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个贾廉,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害死他了!
“大人,林听晚被冤入狱,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因一己之私就残害军中將士,真正的细作指不定还另有其人呢,还请大人明察!”
听了沈幼宜的提醒,霍青也察觉不对劲。
人证虽然是假的,可刚刚他看的信件,却不像是偽造的,要不是真的知晓內情,怎么可能把信件做得那样真实。
他沉著脸道:“去把百草堂的贾老板带来。”
想到自己误会了一个好人,还在牢里那样羞辱她,霍青心中懊悔不已,忙让官差解了林听晚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