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感觉怎么样?这是我亲自给你熬的参鸡汤,趁热喝。”她坐到病床边,拧开保温盒的盖子。
“我来,小心烫。”沈嘉睿从沈书媛手里接过保温盒盖,大掌触碰到她白皙柔软的小手,沈嘉睿脸色红了红,指尖滚烫,整个人都变得不自然。
叩叩叩——
送的小哥敲了敲门:“请问这是沈先生的病房吗?”
沈矜墨淡淡抬眸,点了点头:“嗯,我是。”
“这是陆知薇小姐给您送的束,麻烦签收。”
对方捧著的是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礼盒,精致的礼盒盖子上绑著丝绸礼结,漂亮精美。
沈矜墨没有等来陆知薇的探望,倒是等来了她送的一束。
他勾了勾唇,心中腹誹:还算她有点良心。
龙飞凤舞的签名落款在收货单上。
送小哥走了。
沈嘉睿坐到床边调侃:“到了,人没到,失望攒够了一半。”
沈矜墨低头解开了盒带子,五官勾勒出柔和的弧度,高挺的鼻樑,菲薄的唇,每一处都像是造物主鬼斧神工的佳作。
沈书媛专注地盯著他拆的模样。
盒子打开。
一束冷白的菊安静躺在黑色盒子里。
病房內,气氛顿时凝滯。
沈矜墨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薄冷的眸子里怒焰灼烧。
砰——
那盒白菊被重重摔在地上。
束从盒子里掉出,白色瓣散落一地,如葬礼上的哀婉淒鸣。
沈嘉睿吞咽了一口唾沫。
不得不说,勇还是嫂子勇。
送什么不好?非送大哥一束白菊,这不咒人早死吗?
“都给我滚出去。”沈矜墨嗓音沙哑凶戾,腥红的眼死一般的盯著那束残。
沈书媛微垂著眉眼,缓缓站起身,柔声叮嘱他:“哥,你彆气坏了身子,自己要休养好,嫂子肯定也是闹著玩的,又或是店那边送错了。”
“不用替她解释,这种事,只有她做得出来。”沈矜墨將被子一卷,躺进了被窝里。
气愤过了头,忘记自己腿折了,这样一动,腿部的痛楚再次袭来,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自从和陆知薇离婚后,他真的没有一天好过。
沈嘉睿拉著沈书媛出了病房。
沈矜墨攥著被子,掏出手机,给陆知薇发了一条微信:【来医院看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不喜欢做试管,那我勉为其难,排卵期,再跟你上一次床!】
消息发出去之后,沈矜墨把手机丟在桌上,安静等待回復。
陆氏集团副总办公室內。
陆知薇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弹出消息。
温雅落座在她对面的阮纪洲穿著一套休閒衬衫,袖口捲起一道银边,白皙好看的手整握著一支笔在代言合约上签字。
上床那两个字精准无误的接收进阮纪洲的视线里。
陆知薇抓起手机,把手机丟进了抽屉里,耳垂滚烫。
阮纪洲唇角勾起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將钢笔合上,轻轻放置回笔筒里,一举一动,尽显温润优雅,“沈矜墨还在缠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