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薇攥紧了手中的包,绷紧下顎:“你什么意思?”
“跑到翠竹苑,借奶奶之手羞辱盈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突然又愿意给我做这一桌子好菜了,原来是鸿门宴。”沈矜墨嘴角牵起一抹极冷的笑意,是轻慢,是讽刺。
陆知薇红著眼,音色微颤:“沈矜墨,你真是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稳定的气人,稳定的智障,稳定的让人心死。
“臭小子!你要气死我啊。”老太太捂著胸口跌坐回椅子上。
陆知薇和沈书媛几乎同时出手,搀扶住老太太。
“哥,能不能少说两句。”沈书媛扭过头,望著沈矜墨恳求道。
“盈盈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接她回家,是希望您能向从前那样宠爱她,可您呢?也不知道陆知薇给您下了什么迷药?让您这般苛待一个病人!”沈矜墨看著老太太这般模样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变本加厉的痛斥老人家的不是。
“当年那场大火你真以为是场意外?沈家的劫难和夏家……”老太太还想说什么。
夏晚盈突然双眼一翻,昏倒在地。
老太太瞥著倒的比自己还快的夏晚盈,瞠目结舌。
她还没气晕过去呢。
她怎么好意思先晕?
毫无疑问,沈矜墨抱著夏晚盈离开了翠竹苑,这顿饭吃的鸡飞狗跳,不欢而散。
返回疗养院的车途中。
被搂在沈矜墨怀里的夏晚盈醒了,眼角还掛著晶莹的泪珠,她双手紧紧勾住沈矜墨的脖子:“沈哥哥,盈盈不会再次被拋弃的对吧?”
“不会。你放心。”沈矜墨揉了揉她脑袋。
“那拉鉤可以吗?”夏晚盈清澈无邪的眸子盯著他。
沈矜墨弯唇一笑,把手指勾过去。
两根手指勾在一起,盖了印章才分开。
夏晚盈满足的勾了勾唇。
“刚才你是故意晕倒的?”沈矜墨沉冷的目光垂下来睨著她,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盈盈不想看到你跟奶奶吵架,以后沈哥哥別带我回奶奶家吃饭了,奶奶见著我会不高兴。”夏晚盈嘟著粉唇,娇声道。
“她现在只见到陆知薇才会高兴。她儿子被陆云生害死了,她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偏袒一个仇人之女?”沈矜墨始终不明白一向精明的老太太如今会这般糊涂。
不,与其说是老太太糊涂,不如说是陆知薇太过有手段。
把夏晚盈送回疗养院后,沈矜墨开车去了祈明礼开的会所。
豪华专属包厢內,祈明礼领了几个前凸后翘的女人前来慰问沈矜墨。
“沈总,喝一个。”艷俗的女人端著酒杯攀附上来。
沈矜墨嫌弃的避开:“让这些女人滚。”
身上散发的寒冷戾气把女人们嚇的不轻。
祈明礼挥了挥手让她们先下去,端著杯鸡尾酒坐到他跟前:“怎么,为了嫂子准备吃斋念佛啊?”
“別提那女人,晦气。”沈矜墨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烈酒顺著性感的喉结滚入喉管,怒气一併压了下去。
“又吵架了?”祈明礼好奇地问。
明明,那天晚上他都在用生命助攻了。
“我跟她哪天不吵架?”
“也对,地球不爆炸,你们不吵架。”祈明礼言简意賅的总结。
“我那年被奶奶带到国外避风头,並不在国內,不知道夏家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你是否了解具体的细节?”沈矜墨把酒杯放下,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狭眸暗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