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诗拉著耿利云快步离开,到了偏僻的角落,她才释放出自己的惶恐和不安:“你说她都梦到我哥什么了?该不会是……是我哥变成鬼,找她申冤吧?”
耿利云轻声安慰:“別胡思乱想,说不定她就是初来维港,给自己製造点话题罢了。”
“真、真的吗?”
“当然了,你想啊,要是她真梦到了,会不找上门吗?这种故意往脸上贴金的人太多了。”
“之前你家请了那么多大师,谁找到了你哥?他们连他是死是活都看不出来,都是骗子罢了。”耿利云露出嘲讽的笑,“你还信这套?”
傅思诗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
“好了好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耿利云搂住傅思诗,“要是能查出来,警察早查出来了。”
在恐惧和歉疚的双重衝击下,傅思诗的眼眶都湿润了,她靠在老公的肩膀上呢喃:“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事不是你的错,只能怪他倒霉。”
傅思诗埋在耿利云的肩膀上,看不到他脸上诡异又阴沉的笑。
巨大的水晶灯照应著整个场馆。
每个人都在微笑,但又都各怀心事。
夜剎站在幕帘后,静静注视著这一切。
马上就要上场的姜若初一脸气定神閒,还有閒情逸致调侃夜剎:“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夜剎淡淡道:“之前在网上刷到一个评论,说什么都想要,是因为自己穷。”
“富裕也不会降低每个人的慾念。”
姜若初好笑道:“再待下去,估计你要成为哲学家了。”
“一个哲学魔?”夜剎认真想了想,“好像也不错。”
“是不错。”姜若初看到拍卖会助手已经在向她示意,她点了点头,然后委以重任,“今晚去吃啥也交给你了。”
夜剎茫然地应了一声:“啊?”
姜若初可怜巴巴地说:“今天一来就被各大家族的人抓著不放,弄得我都没法好好吃东西,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宵夜和你身上了。”
夜剎:“……”
这种豪门聚会的场合必然少不了餐点,而且还都是来自五星级酒店的甜品,但那些都是摆著好看的架子,没什么人会去真吃。
除了像姜若初和夜剎这样的。
“你应该庆幸没吃,不吃,惋惜一晚,吃了,后悔一个月。”夜剎嫌弃的语气充满了真情实感。
姜若初闻言,忍俊不禁,她笑起来时,眸光明亮,瀲灩动人,让夜剎失了神。
就在这时,台上拍卖会的主持人介绍道:“下面,让我们有请本次慈善拍卖会的拍卖师姜若初小姐上场。”
穿著浅蓝色裙子的姜若初翩翩然地走到幕前,白金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衬得她清丽绰约。
做拍卖师时,姜若初从不会穿得喧宾夺主,但她身上的气质还是能瞬间抓住眾人的目光,这是无需衣服衬托的美。
夜剎注视著灯光下姜若初背影,觉得那就像春风吹过蓝色的湖面时,盪起的波光,美丽的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在场的宾客,无不是呼风唤雨的权贵,可台上的姜若初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从容不迫,只做她自己。
在姜若初向宾客们介绍第一件拍卖品时,夜剎忽然抬起眼睫,警觉却又气定神閒地向上看去。
就在这时,灯光全部关闭,场馆內陷入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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