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笑道：“昂，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时问你们俞老师，说不定媛媛你以后还会成为她的学生呢，可得抓紧时间打好关係啊。”

高媛媛认真点头道：“我会的学长。”

“那我先回去看这些碟片了，拜拜，学长，拜拜，俞老师。”

顾晨將两女送到门口，关上门便冷著脸道：“你什么意思？”

俞妃鸿还正酝酿情绪呢，丝毫没想到顾晨会先发飆，架在胸前的双手放下，问道：“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上次第一次见你就对人家小姑娘有意见，这次人家就是来试个镜，你张嘴『我们』，闭嘴『我们剧组』的干什么？她不是咱们剧组的吗？”

“而且就合作这一次，她连北电都未必考得上，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吗？”

“还有刚才对冰冰也是，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大防备心。”

“一个剧组多少演员啊，一直这样你累不累？这两年我在学校收到的情书少了？还是当面告白少了？”

“別说偷吃了，我有跟哪怕任何一个女孩搞曖昧吗？还不是天天都在搞创作，选景、试镜、拍摄、剪辑、送审连轴转不说，还要费心思帮你改剧本，现在你就这么看我是吧？”

认识这两年来，俞妃鸿还是第一次见到顾晨这个態度，当下心气就一低，说话也软了些，想先让顾晨消气。

“你这么凶干嘛么，我就是觉得……”

顾晨直接打断了她：“我跟於华约好了去找他聊事儿，这都快迟到了，你自己先想想，有事晚上回来再说。”

回到书房，从桌上拿到钱包，又確定钥匙、便携记事本什么都在后，顾晨头也没回的出了门，临走前还不轻不重地摔了下门。

之后他没先去找於华，俩人约好的是晚上，这还早。

刚才让高媛媛试镜的那场戏里有手机，他当时想起来，摩托摩拉好像是今年出新手机来著，便腿著儿去旁边两百米的银行取了几万块钱，打车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

果然有——摩托罗拉startac 328，第一款翻盖手机。

不像大砖头那样有一公斤重，拿在手里跟后世的老年机差不多，手机+入网许可证一共三万二，不讲价拿下。

拿到手机后，先给老郑打了个电话过去，说自己要买辆桑塔纳2000，让他给自己开个证明，过控办审批。

“你小子，別不是姜志强刚给你结版权费吧？”

顾晨笑著打了个哈哈，恳请老郑快点给办，並跟他念了一遍自己的手机號，让他记著。

这年头的京城就大的一批，东西南北都好几十公里，通车的地铁不多，公交太慢，计程车还得等，跑到郊区去还不好等，还是买辆车，去取景、办事什么的都方便，最关键的是——车少，不堵。

不像二十多年后那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五环，我也在五环。

“郑老师，我新片原本想自己当摄影来著，但后来写剧本的时候，觉得自己客串女作家的丈夫，跟妃鸿吵起来，比较容易让她入戏，激起她的情绪。”

“想问问咱学院摄影系毕业的一些老学长，你熟不熟？有没有联繫方式啥的。”

老郑说了句“等著”，便窸窸窣窣去找电话本去了，翻出摄影系那一张说道：“不多，只有几个。”

“这么多年只有几个？看来都是精兵强將啊。顾常卫、侯永、赵小钉是不是都在？”

“还说我，你不也只记著他们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