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会成为小世子,说不定等皇帝去世,惠王能继承大统,她的儿子可就是太子了!
至於承慎……
只要拿到解药,她这些年来受的苦,绝对会一一奉还给承慎!
“你在看什么?”
承慎忽然淡淡地偏头看过来,陈晓玉心中一颤,连忙笑道:“我在想中午吃些什么呢……慎哥儿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人去做。”
承慎收回视线,缓缓垂眸:“不必了,你去打听一下陆明煦如今的情况。”
陈晓玉应了一声,又听他说:“对了,崔樺平可还听话?”
承慎的傀儡之术实际应用的人並不多,而且施用傀儡术,会让被控制的人生命力急剧消耗。
但崔樺平是个例外。
崔樺平的身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进,还打通了任督二脉,如今武功极佳。
“听话!当然听话!”陈晓玉笑眯眯道,“慎哥儿想吩咐他做什么?”
承慎沉默片刻:“派他去看看陈映晚吧。”
陆明煦带了几年兵,只怕手下都是些精英干將,一般人进不去陆府,只有崔樺平这样的高手才行了。
陈晓玉又试探著说:“那要不要,做点什么?”
承慎皱眉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记得我已经说过无数遍,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对陈映晚动手。”
陈晓玉连忙討好笑道:“当然!我只是隨口问问,毕竟现在佑景也进京了,我是想著倘若春闈之前,陈映晚若病了伤了……佑景一定没有心思参加科举了,慎哥儿你说呢?”
承慎別开视线,不耐烦道:“我自有判断。”
“出去。”
他自然知道倘若佑景超过了他,无异於奇耻大辱。
可他怎么能对娘亲下手呢?
娘亲现在已经很討厌他了,他绝对不能让这份厌恶愈演愈烈。
陈晓玉低著头出了门,带著药酒去后院的马棚找到了崔樺平。
后者一看到陈晓玉,嘴角快要咧到了耳根:“晓玉……你来了!”
陈晓玉换上一副温柔神情:“这是这个月的药酒,这一路你又要赶车又要餵马,一定很累吧?”
崔樺平以为陈晓玉在关心自己,激动得脸都红了:“不、不累!这都是我该做的……晓玉,只要想到马车里的人是你,我就一点儿都不累了!”
“而且还有玉姐儿亲手为我调製的药酒……每次喝完酒,我都觉得头一点也不痛了!”
陈晓玉对著那张布满伤疤、令人作呕的脸敷衍地笑了一下。
那当然,这酒可是难得的“好药”。
她又把承慎刚才的吩咐交代给了崔樺平。
后者连连点头:“我一定办好!”
陈晓玉又抿了抿嘴唇,嘆气道:“我真不明白,陈映晚那么坏的一个人,为什么承慎还要留著她呢?”
“倘若不是她,咱们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背井离乡,我和你更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崔樺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是啊,都怪陈映晚……要是她能死掉就好了……”
陈晓玉眸光一动,重复著念叨:“是啊,要是她能死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