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也要得瘟疫了……”章婶子“嗷”一嗓子嚎了出来,一边拍地一边哭。
看到陈映晚回家,眾人匆匆迎了上来,陈映晚却远远地停下脚步。
“离我远点,別传给你们瘟疫。”
陈映晚让佑景取来纸笔,自己亲手书写好,交给了村长儿子,又拿出腰牌。
“送给守卫,说是给陆家大少爷的就好。”
村长儿子连忙应声,双手捧著信,一溜烟跑远了。
眼下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陈映晚终於能坐下来歇一会儿。
远处的佑景却红了眼睛。
“娘,你要得瘟疫了吗?”
陈映晚笑道:“別怕,娘身体好著呢。”
上辈子她日夜操劳都没得瘟疫,这辈子想来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家里有药。
那些药是效果最好的原配方药,按每个人的份额准备好的。
陈映晚不能轻易把自己家的药给刘虎他们,见效太快容易引起注意是第一,给自家留后路是第二。
所以刘虎的药,还是从城里送过来最稳妥。
陈映晚伸了个懒腰,看向佑景:“不许哭鼻子了,有空给娘拿碗饭过来,再拿一只咸鸭蛋,娘饿了。”
佑景闻言用力擦了擦眼角,转身就往屋里跑。
对现在的他来说,娘亲需要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冯婉儿连忙喊道:“给我也带一碗……两碗吧!再炒五个鸡蛋!”
秦素问听得目瞪口呆:“五个鸡蛋?丫头,你一顿吃五个?”
冯婉儿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
柳翠云哈哈大笑:“她这是看你看,收著吃呢,平时能吃七个都挡不住。”
陈映晚拍了拍冯婉儿的肩膀,与有荣焉道:“咱们婉儿是练武的苗子,就应该多吃点,才有力气。”
冯婉儿刚生出的一丝羞愧,就因为陈映晚这句话烟消云散。
没错,她现在能干活了,自然吃得多。
之前在冯家,她多吃一口饭都会被指著鼻子骂赔钱货。
现在不一样了。
陈姐姐和柳婶早就说过,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饱为止。
於是她听了进去,每顿都吃得饱饱的。
吃饱了,才能保护好大家。
佑景和陈月宜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月宜刚炒的鸡蛋,还有柳婶早上做的炒菜。
他们把饭菜放到地上,又重新后退,陈映晚和冯婉儿取过来吃。
陈映晚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不用在这儿陪著我俩,该干嘛干嘛去吧。”
佑景搬来了两个小板凳,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不,我就要陪著娘亲。”
柳翠云大咧咧道:“月宜呀,帮娘把屋里的针线筐拿出来,我在这儿缝衣服。”
秦素问也道:“那我也缝两针吧,反正现在也不能下山了,你们这儿是最安全的。”
陈越左右看看,搓了搓手:“有没有能给我乾的活?”
柳翠云指了一下柴房:“你去把柴火归拢一下吧,昨晚从山上捡的柴火,还没来得及整理。”
陈越乐顛顛地朝柴房跑去。
剩下的几人就坐在这儿聊上了。
陈映晚无奈一笑。
两个时辰后,村长儿子带著信回来了。
隨信而来的还有几包药和一个人。
“十三,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