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只会和娘亲分开一上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能在上午看到娘亲,佑景还是高兴得很。
陈映晚也很高兴,看起来蕘哥儿和佑景已经重归於好了。
蕘哥儿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道:“表叔,今日早上先生我做完了一篇考题,先生说我已经可以考童生试了。”
“表叔能否替我跟父亲说一声,我明年想考童生试。”
陆殷辞眼中带著浅浅笑意:“提升得倒是很快,既然先生都点头了,下次回信时我会同你父亲说的。”
蕘哥儿这孩子一点也藏不住事,听到这话就咧嘴笑开了。
笑著笑著,他又想起什么:“表叔,上次父亲写信有没有提起承慎?当初我们三人是一同读书的,他离开之后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陆殷辞道:“承慎过得很好,听说他也考童生试了。”
“和佑景一样,两试皆是榜首。”
蕘哥儿愣了一下。
“都是榜首……”
一旁的佑景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蕘哥儿回过神来,握了握拳,认真道:“明年我也要当榜首!”
陆殷辞目露欣赏:“表叔相信你,你父亲母亲皆是书香世家,你自然也不会差。”
蕘哥儿得了夸讚,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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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丰州蒋府收到了来自怀州的信。
“陆殷辞又来信了。”
蒋昱拿著信一进屋,就被蒋夫人抢了过去:“蕘哥儿怎么样!没事吧!”
蒋夫人迅速撕开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內容。
蒋昱坐下来喝了口茶,默默嘆气。
“你嘆什么,我这不是担心蕘哥儿吗?要我说就该早早把他接过来。”蒋夫人抚著心口,对儿子的思念达到了顶峰。
蒋昱再次嘆气:“你別把人家想得那么坏,是咱们先別有心思的,又不是表弟……”
被蒋夫人斜了一眼,蒋昱不敢继续说了,拉著夫人的手安慰道:“晓玉不是也说,把蕘哥儿放在怀州,更能让表弟他们放鬆警惕吗?”
“我在怀州官职升得越高,往后就能给蕘哥儿铺更稳妥的路,这不是咱们一开始想好的吗?”
“辞哥儿现在完全没有防备,还以为我们像之前一样对侯府忠心耿耿呢。”说到这儿,蒋昱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往常都是他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以后就不同了,等我坐到怀州知府的位置……哼哼,看他怎么巴结我吧。”
蒋夫人锤了他一下,警告道:“你可別得意忘形,晓玉的交代都要牢记心里,她只能帮你升官,却不能帮你保住官职,还是得看你自己。”
蒋昱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夫人的话:“我知道我知道,这话你都说过多次了……总之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蕘哥儿也不会有事。”
別院,陈晓玉正对著铜镜梳妆打扮,桌面上摆满了蒋夫人昨日送过来的各样珠宝首饰。
丫鬟站在陈晓玉身后,替她梳头髮。
陈晓玉轻哼著歌谣,隨手拿起一只簪子递给丫鬟:“今天戴这个吧。”
丫鬟伸手接过,却不慎露出手腕处的烫伤。
陈晓玉不由皱眉,调转簪子尖端扎向丫鬟手腕。
“我不是说过,叫你换一件袖子长一些的衣裳吗?你故意的是吧!”
丫鬟吃痛,慌忙下跪:“奴婢只有三件衣服,都是堪堪盖住手腕的……奴婢昨日已经去定做长袖的了。”
“求姑娘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