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一直都有这个怀疑,她前脚和二爷见了面,陈晓玉后脚就知道,若说没有猫腻,她才不信。
果不其然,陈晓玉听到这话时神色僵硬一瞬。
“你胡说什么?我安插眼线?你怕不是疯了吧……”
“不说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你继续挨冻吧。”
说著陈映晚就要关上门。
下一瞬陈晓玉忙伸手挡住了门,咬牙切齿道:“就算有,那也是以前的事儿了,你现在提起来做什么,反正人已经被你赶出了侯府。”
陈映晚挑眉:“你是说马嬤嬤?”
陈映晚的確第一时间怀疑的马嬤嬤,但马嬤嬤从早到晚都在厨房忙碌,鲜少离开厨房,没有什么机会跟陈晓玉见面。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隨便挑了个人说?如今马嬤嬤已经离开侯府,我想找她对峙也不可能了。”
陈晓玉沉默几瞬,缓缓抬头看向陈映晚,眼神颇有些忍辱负重的意味:“是我找到她的。”
“因为我给陆府大爷改良轮椅,能在大爷面前说得上话。”
“大爷身边的贴身小廝叫墨安,当初挤掉了马嬤嬤儿子的位置,所以马嬤嬤一直记恨著,想让我帮她一把。”
陈映晚倒是知道这件事,梅平同她说过马嬤嬤和万嬤嬤之间的恩怨纠葛,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马嬤嬤还是没放弃。
“而我的要求就是让她帮我看著你……但是我可以发誓,上次马嬤嬤冤枉你那件事不是我指使的。”
陈映晚打量著陈晓玉的神情,要说她没有参与此事,陈映晚绝对不信,但她不承认,陈映晚也没办法。
事情已经过去,她总不能把马嬤嬤找回来重新审问一番,只能记在心里,日后找机会还给陈晓玉。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明日你一定要去承慎的生辰……”说著,陈晓玉似乎为了唤起陈映晚的一丝母性,又补充道:“咱们都是当娘的,你也该知道,为了孩子咱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算你是因为上次两个孩子打闹受伤而责怪承慎,现在也该翻篇了吧,都是小孩子,何必这般苛责?”
陈映晚至今不知道那日承慎为什么会突然对佑景动手,如果承慎真的和自己一样重生了,不说別人,陈晓玉也应当看得出来才对。
倘若陈晓玉看出来了,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冷静,还用对小孩子的方式对承慎。
难道真的是意外?
“我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陈映晚幽幽开口,不等对方鬆一口气,她又道:“只是上次你让四叔婆来给我说亲,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过去了吗?”
“反正我是做不到这么大度,你请回吧。”
陈晓玉猛地抬头:“你刚才明明答应了,只要我肯说你就肯去,现在又提这个做什么!”
陈映晚慢悠悠地笑了一声:“我是答应了,但我又反悔了,很惊讶吗?耍无赖是你的强项,你怎么会想不到呢?”
陈映晚手上加大力度就要关上门。
陈晓玉也卯足了力气挡门,憋红了脸,突然喊了一声:“我上次针对你,是因为承慎想让你当他娘亲!”
陈映晚一愣。
陈晓玉仿佛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一样,咬著牙说:“有好几次,我都发现承慎偷偷看你。尤其是你和佑景在一起时,他分明嫉妒佑景能做你的孩子!我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但他的確是这样想的。”
“於是我想著,倘若你嫁得远远,往后承慎看不到你,说不定就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