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湛自己都被自己想法惊了一下,脑子里蹦出一句“我靠”,隨后他猛地抬头看阮星瀲,阮星瀲正好一脸不解地看著他,“你干嘛瞪著我?”
莫湛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不会是看上我吧,我只是个高中生啊,我是祖国的未来,我是朵,你別耍流氓……”
阮星瀲被莫湛气笑了,她握成拳头轻轻敲在了莫湛的脑袋上,“你確实不错。”
这下莫湛连著脖子一起红了,他说,“那我,我肯定不错啊,我可是人见人爱见开威风凛凛的前调停者——”
叶慎拿著高尔夫球桿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莫湛眼神亮晶晶地看著阮星瀲的脸,两个人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著天。
男人不爽地嘖了一下,手里的高尔夫球就这么飞了出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差点把莫湛后腰子给射穿了!
小奶狗从沙发上弹起来,手中蓝火飞舞,火光莹莹,“你干嘛呀!暗杀我?我惹你了吗!”
叶慎说,“出来陪我打高尔夫。”
莫湛撇撇嘴,“给你捡球的,我才不去。”
叶慎皮笑肉不笑,“要么打高尔夫要么打你,你自己选。”
莫湛扶著腰就一瘸一拐往外走,依依不捨地看了阮星瀲一眼,转头苦著一张脸对叶慎说,“本少爷是你的球童吗,你敢使唤我!”
不过临走之前,莫湛怕阮星瀲一个人心情低落,捏了个火球往阮星瀲的方向一丟,他说,“给你玩儿,你试著掌控它。”
阮星瀲看见这个下意识要躲开,听见这话才试探著伸手出去,见到那束火球停留在了自己的掌心,她抬手將火球放到自己眼前,蓝色的火跳动著,在空气中发出呲呲的声响,妖冶又漂亮。
她刚觉得自己好像开始习惯它的存在以后,火滋的一下灭掉了。
手掌心剩了一滩坚硬的冰。
“……”阮星瀲没忍住,对著叶慎走出去的背影大喊著,“你不喜欢我干嘛处处管我!”
叶慎脚步一顿,没回答。
阮星瀲掌心的冰落在地上,碎成了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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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阮星瀲和莫湛把从昏迷中转醒的阮雋送回医院,坐在车子上的时候阮雋还在发呆,他说,“我怎么会突然晕了?我记得聂嶸带著一群人上门,怎么眼一闭一睁,天快黑了?”
阮星瀲没办法解释这个,只能说,“可能你身体还没完全好。”
阮雋喃喃著,“不可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阮星瀲,你是不是有异能啊?”
阮星瀲心咯噔一下,副驾驶的莫湛也汗流浹背,他说,“怎么会呢,你別想多啊,就是你上次中毒以后身体虚弱,才会突然昏迷……”
“是你把我弄晕的?”阮雋这个人就是实心的,又犟又倔,他开始转问自己的好兄弟,“莫湛,不会是你……”
“打住!打住!”莫湛急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呢,我们是同班同学兼好兄弟啊,你住院这阵子我白天给你送课本作业,晚上给你带饭,我怎么会对你下手?”
阮雋的视线在驾驶和副驾驶上扫来扫去,“阮星瀲,莫湛,你们两个真的很奇怪。”
莫湛和阮星瀲的肩膀同时一僵。
“就好像……有什么把我们隔开了,你俩在一边,我在另一边。”阮雋的声音低下来,“从你……跟暮廷哥的孩子没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我不知道冥冥之中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但是好像,和你俩越来越远了。”
阮星瀲清了清嗓子,“你这就是青春期到了。”
阮雋不服,“你意思我想多了?”
莫湛说,“也可能是叛逆期。”
阮雋更来气了,“你不会是想泡我姐吧!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
莫湛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还没等他说话,阮雋就自顾自地骂了一堆,“还有那个叶慎!我就说我看他不顺眼呢!他不配当医生,人品如此恶劣,阮星瀲你以后不许跟他来往了,还有你莫湛,你也不许跟他来往!”
阮星瀲和莫湛不吭声了,老老实实被阮雋骂了一顿,“我看,还没西尔芙医生好呢!你若非得找医生,西尔芙医生那种我才放心!”
说曹操曹操到,阮星瀲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下,就看见西尔芙站在医院门口,仿佛是特意等著他们。
他身后,还跟著洛彻斐斯。
阮星瀲和莫湛登时警觉起来,莫湛的掌心甚至已经握住了一团火。
洛彻斐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要利用阮雋来要挟她吗?
阮雋从后面下车,西尔芙身后的护士便走上来,“您住院期间怎么能背著我们偷偷跑出去呢?出点意外怎么办?”
阮雋低头认错,“以后出去一定会和你们提前说……”
护士领著他朝著住院部里面走,倒是西尔芙和洛彻斐斯留在原地。
看了一眼阮雋走远了,兄弟二人一前一后朝著阮星瀲的车子走来。
按下车窗,阮星瀲和他对视,眼神防备,“你找我?”
“嗯。”
洛彻斐斯本来是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却突然在看见什么以后拧眉,压低声音,眸中寒意尽显,“……你脖子上的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