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绵真想不到阮星瀲竟然会公开直接说这件事情,毕竟过去她出车祸都憋在肚子里,谁知道会……
许绵绵心里没底,同时也是恶向胆边生,既然如此,阮星瀲,一次车祸能让你侥倖逃过去,但我不信你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的手指倏地攥紧,有什么恶意从她脑海里划了过去,许绵绵对阮星瀲挤出笑容来,“我知道了,难怪你最近情绪如此容易激动,想来是那次车祸刺激到你了吧,有空去医院看看脑子,我和暮廷哥哥愿意承担你的医疗费用。”
这话不只是说给阮星瀲听,更是说给了围观群眾听,明里暗里意思阮星瀲现在是真的脑子有病,才会做事情如此疯疯癲癲不计后果!
岂料边上的叶慎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阮星瀲那日车祸后就送去医院检查了,她脑子没问题。”
他说话凉颼颼的,但是语速相当锋利,听著就不好惹,薛暮廷听见叶慎帮著阮星瀲说话,自然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便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著叶慎,“你凭什么到处替阮星瀲出头?在她还是我未婚妻的时候,你们两个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叶慎便乐了,他道,“本来还以为阮星瀲脑子没问题呢,一想她能喜欢你,那脑子应该是有问题的。”
阮星瀲抬起漂亮的细高跟,对著叶慎的腿就是一脚,“我还没死呢,你大爷的当我面说我坏话。”
叶慎没躲开,脚背被阮星瀲踩了一下,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再踩一脚试试?”
阮星瀲说,“受虐狂?没听过这种要求。再踩你一脚要加钱啊,怕你爽。”
叶慎的助理在背后憋著笑,差点憋出內伤,也就阮小姐的性子能治治他家腹黑的叶少了。
倒是薛暮廷,看著阮星瀲和叶慎互动,心里忽然凉了一下,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难道真的在解除婚约前就已经暗度陈仓了吗?而且如今说来也奇怪,叶慎这张脸让他觉得好熟悉,仿佛之前在圈子里见过,可是这个人又查不出来具体身份……
薛暮廷一下子走到了阮星瀲的身边,甚至態度有些强硬地挤开了叶慎。
叶慎眸中暗芒闪过,男人勾唇,挑了挑眉居然往后让了让,因为他看见了薛暮廷眼中的愤怒与占有欲,这恐怕……连薛暮廷自己都没意识到吧。
薛暮廷盯著阮星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既然口口声声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就少在大庭广眾之下做这些丟脸的事情,阮星瀲,你敢让我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这是我的子宫,我说了算。”阮星瀲竟然一点不怕,那双清亮的眸子直接回以对视,眼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著,“我並不觉得我怀著你的孩子就等於被掛上了属於你的標牌等著你来回收。我只不过是怕有人要越过我害这个孩子,所以才公开它的存在来多一份保障罢了。薛暮廷,妈妈这个身份很伟大,我还没那个资格和兴趣当,而且这个孩子来得也並非我愿,我俩造孩子的时候我也没多爽,它自然不是我俩爱的结晶。”
我俩造孩子的时候我也没多爽。
这话可太——惊世骇俗了吧!
没多爽!阮星瀲意思是跟薛暮廷上床没多爽!
薛暮廷脸色铁青,“阮星瀲,我警告你,再这样抹黑我,你会因为侵犯名誉——”
“对啊,哪有大姑娘这样的!真是丟人!”
“素质好差,抹黑薛少!”
“抹黑?谁说我是抹黑?”阮星瀲还特別认真地扭头去问在一边看戏的薛暮廷的好兄弟,“魏蘅,你说是不是抹黑?”
魏蘅噶一下卡壳了,怎么战火转移到他身上了,“我没试过,我怎么知道,关我什么事。”
阮星瀲问叶慎,“你说是抹黑吗?”
叶慎两手一摊。
阮星瀲问叶慎的助理,刚要张嘴,小助理后退两步,死到临头的样子疯狂摇头,“我也没睡过,我也没睡过,我不是男同,不关我的事啊。”
“谁说我是抹黑?”
阮星瀲又重复问了一遍,环绕周遭一圈,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谁说她是抹黑?
那他们也没跟薛暮廷睡过,薛少也……也没有閒著给他们群发吊照啊。
阮星瀲最后笑著问许绵绵,“绵绵,你懂,你当过小三,有经验。我是抹黑薛暮廷吗?他大吗,爽吗?”
许绵绵秀气的小脸一下子从白变红又猛地从红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