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薇无辜的摇了摇头,看著姜元末和苏民安十指交扣的身影,面色上布满受伤的神情。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喜欢插足別人家庭的坏女人啊,自己出身不好,没有机会遇见优质男郎君,就毫无底线的勾引別人的相公!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上姜元末。居然也敢爬姜元末床上去。
她这做原配的,心里好苦,她真的要给那个插足的女人致命的教训的。
“嫂子,你想想,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玉也替南薇著急。
南薇便作凝神回想状,回想著关於贤妃承办太后吩咐的灯笼祈福筹款会,以及绣灯笼事宜,自己辛辛苦苦绣灯笼的经过,手上不知被绣针扎了几下,生著病亦起早贪黑,不眠不休的,不都是为了自己的丈夫么,甚至连药都忙到顾不得吃。
为什么苏民安又来搞破坏啊。
窃取別人的功劳,都不觉得羞耻吗。
姜玉见南薇似乎不知发生何事,“这次灯笼宴,这三百余灯笼,太后分外喜欢,今日大安寺来祈福的百姓也都津津乐道,讚不绝口,母妃和兄长因此得到太后的赏识,灯笼会圆满展开,实在是大功劳一件。”
南薇呼吸哽咽,“姜玉……我好倒霉……”
姜玉著急,“而今,太后欣赏那灯笼样子的绣工,要这绣灯笼之人给她老人家披风上绣凤凰呢,这绣凤凰之人,也该是嫂子你啊!”
说著微微一顿,“给太后衣服上绣凤凰,是何等荣耀之事啊。”
“民安说她会去和贤妃说明,她並没有绣灯笼,灯笼是我绣的啊。”南薇说著委屈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如今大安寺这数百灯笼成了苏民安绣的了?”
姜玉心下一沉,“我明白了!”
“玉儿,你明白了什么?”
“苏民安根本不是不想绣灯笼,而是因为担心自己绣不好,会被我娘怪罪,但是她又內心希望一战成名,所以她就利用了嫂子的善良。”
姜玉恨恨道:“她根本没有去和我母亲澄清灯笼是嫂子你绣的之事。她故技重施,又想抢嫂子的功劳了!真是可笑,就没有別的办法了么。”
南薇脸色变得苍白,“真过分。我辛辛苦苦为了你哥哥和贤妃娘娘,怀孕带病绣了一个月灯笼,结果却...为什么她总是欺负我呢,之前你哥哥要处死她,我还帮她求情了呢,结果她不知感恩还犯了旧毛病……曾经尝到甜头了吧……”
“这个苏民安,太可恶了!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又抢嫂嫂的功劳!”姜玉怒不可遏,“我要当眾揭穿她的嘴脸,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样卑鄙的女人了!我哥必须要知道她的真面目!”
南薇颤声道:“你哥哥眼下中毒了,不能情绪波动,玉儿,大局为重,不如忍下来算了,只要你哥哥得到太后娘娘赏识,贤妃娘娘心情顺意,我就知足了,她想抢就抢去。”
“嫂子就是太善良了,苏民安才会有胆子一次一次截取嫂子的功劳,这次又是妄图不劳而获,直接平步青云!她是欺负嫂子欺负惯了的!她腿都残废了,怎么就不改呢……”
姜玉说,“可恶!我现在就要去拆穿她,我哥知道她的嘴脸后,我哥那样端正的人品,是不会容她作孽的,定然重罚,让她在京城无立足之地。”
说著姜玉便立起身,追著姜元末和苏民安的身影去了。
“玉儿,不要衝动啊。”南薇嘴角轻轻一牵,“今日重臣云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非同小可。”
“我又不是要说苏民安和旁的男人生了儿子这种大事,我哥不至於连绣灯笼这种程度的刺激都承受不住的。”姜玉说著就走远了。
“哥哥。”
姜玉在一处假山避人处追到了姜元末身近,不悦的出声唤道。
南薇亦跟了来,深深凝著姜元末的面庞,这张俊俏的面孔,她无论看多少次都看不够,哪怕在他落难进入冷宫时,她都不曾想过放弃他。
她为他筹谋,为他付出青春,等了他十年,如今他却因失忆,把她的好都忘却了。她心里好痛,好苦涩。
闻声。
姜元末將脚步顿住,手中握著的苏民安的手轻轻作颤著,他以为她冷,便將她手攥紧了些,他睇向姜玉:“玉儿,何事?”
苏民安清早被姜玉推倒在地,这时见到姜玉气势汹汹带南薇前来,下意识有不祥预感,前二日南薇极力邀请她来大安寺看灯笼,她便觉得此行没有那样简单的,此时已经露出端倪了。
南薇安排了什么套给她啊?她復盘反思自己连日表现,並无不妥之处,应没有落下把柄才是。
南薇容不下她苏民安,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如今摄政王权势如日中天,南薇要的不单是男人,更是庇护家长青不倒的靠山。
而她苏民安是南薇的眼中钉和绊脚石。
若非姜元末中毒失忆,贤妃以她家人性命进行要挟返京伴在君侧,她和南薇此生不会有交集。
姜玉回头看了看南薇,隨即搀扶住南薇的手臂,一副要为南薇撑腰的情景,“敢问哥哥要带苏民安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