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顏正要继续询问，突然注意到衣柜的门虚掩著。她走过去，推开柜门。在一堆褪色的衣服中间，一抹鲜艷的红色格外刺眼。

那是一件崭新的红色连衣裙，吊牌还没拆。

“这是李秀兰的衣服吗？“林清顏问。

张建国和王芳同时愣住了。

“不可能...“王芳喃喃自语，“秀兰从来不穿这么鲜艷的衣服...“

张建国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林清顏仔细检查衣柜，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条镶钻的项链，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项链是李秀兰的吗？“林清顏转向张建国。

张建国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我不知道...“

王芳突然开口：“这不是秀兰的东西！她从来不戴首饰，连结婚戒指都捨不得买...“

林清顏若有所思地看著首饰盒。一个从不打扮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衣柜里藏著一件崭新的红裙和一条昂贵的项链？

“林局！“小王在客厅喊道，“我们在厨房发现了一些东西！“

林清顏快步走到厨房。小王指著垃圾桶：“里面有一些撕碎的照片。“

林清顏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碎片拼凑起来。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穿著红色连衣裙，笑容灿烂。虽然只有半张脸，但能看出不是李秀兰。

“张先生，这是谁？“林清顏举起照片。

张建国的脸色瞬间惨白：“我...我不认识...“

“你撒谎！“王芳突然尖叫起来，“这是你们厂里的会计小刘！秀兰跟我说过，你和她...“

“闭嘴！“张建国猛地冲向王芳，被林清顏一把拦住。

“张先生，请你冷静。“林清顏示意小王控制住张建国，“王女士，请继续说。“

王芳喘著气：“秀兰上个月发现张建国和小刘的事，她本来想离婚，但张建国威胁她，说如果敢离婚就让她永远见不到女儿...“

林清顏看向张建国：“是这样吗？“

张建国低著头，一言不发。

“林局！“法医突然喊道，“我们在死者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可能是凶手的。“

张建国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

林清顏盯著他的眼睛：“张先生，能解释一下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张建国下意识地捂住右手：“我说了，是切菜时...“

“法医，请检查一下张先生手上的伤。“林清顏打断他。

法医上前，仔细检查张建国的右手：“伤口很新鲜，应该是昨晚造成的。而且...“他凑近闻了闻，“有漂白剂的味道。“

林清顏冷笑：“张先生，你昨晚用漂白剂清洗过伤口？为什么？“

张建国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林清顏的手机响了。是局里的技术科：“林局，我们恢復了死者手机里的数据，发现她最近一直在和一个陌生號码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