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十几岁的无忧少年，天高海阔，需要烦心的，只有心上人明日会不会收他送的，这样的令大人们羡慕的年岁。

谢砚之抓著昀笙的手，將人往下拉带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抱著昀笙，將自己的头埋在人肩头，轻轻地蹭著简直像是討好。

昀笙也是走了神，让这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了出来，现在再想推开人也不现实，彆扭著用扇子敲了敲人，却惹得谢砚之抬起头满脸委屈地望著他：

“昀儿……我很想你，不可以抱吗?”

昀笙一扶额，不想承认比起那个一本正经的“宣平王”，更喜欢现在这样毫不掩饰內心的“谢砚之”。

同样，对於这样的谢砚之，她显然也很难摆出针锋相对的样子，那是后来的他们，现在的他们简直是十几岁时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昀笙的纵容，谢砚之靠著昀笙的肩，拉著她的手把玩，昀笙觉得痒，但是又不好跟醉鬼计较，只能忍了。

谢砚之絮絮叨叨说起了他在外游歷的事，说南府侠客某义薄云天，东海碧波滔天，塞外草原万马奔腾，西域月亮圆亮、葡萄清甜。

昀笙没有打断他，却觉谢砚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靠著她的肩头声音近似呜咽：“看得越多，越是想念梁京，外面那些景色，再好也没有你，可你甚至从来没有给我回过信……”

昀笙心神一震，无奈嘆气：“怎么成了我的不是，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

“而且、而且你居然连那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谢砚之醉著倒是诚实，心里想什么都说了出来，“明明昀儿和我才是最亲的，怎么会这样……”

说到这个，昀笙倒是来了兴趣，像这样坦诚的谢砚之，那年之后再也没见过了，她可得好好抓住机会：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变成最亲的了，还是你不喜欢那丫头啊，这般怨念不像你啊?”

“没有，小姑娘很可爱，她很像你，我喜欢的……”

谢砚之被一小杯酒，浸泡了思考能力，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什么，“只是想到那是你和別人的孩子，我受不了……”

说到这，谢砚之迷濛地望著昀笙意味不明的笑容，心中不悦更甚，只想让昀笙別这样笑。

心既然早早做出了选择，就束缚不了躯体动作，何况现在他也没有余裕的理智，去思考做这事会有什么后果。

谢砚之抓著昀笙吻了上去，本能驱使著啃咬，撬开昀笙的齿关，是要將人吞吃入腹的强势做派。

这人动作太突然，昀笙本就没有警惕他，一下叫谢砚之得了手，再去推拒都显得多此一举，只是谢砚之不得章法的亲吻，叫她换气都磕绊，好不容易等谢砚之放过了自己，发现连气息都乱了，忍不住咳了几声缓缓。

那边谢砚之犹自开口：“昀儿，我心——”

话未说完，就被昀笙一扇子打在后颈上，彻底失了意识瘫软昏倒在昀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