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寧公主爱娇地倚靠在她身边,拉长了声音:“好皇嫂,我就喝了两杯,就两杯!”
元绿笑道:“奴婢们也怕公主伤身,奉上的是御膳房特製的果酒,想来合公主的口味。”
“嗯嗯,这个酒正好,十分醇香。好姐姐,回头你让人把方子送去公主府吧。”
昀笙拿这个馋猫没法子了,捏著她的脸教训:“你想喝了,只管来本宫宫里就是。方子给你了,回去谁敢拘著你,喝多了又要哭肚子疼了。”
襄寧公主有了微微醉意,滚將到她怀里。
“阿宓……”昀笙用手摩挲著她,忽而问道,“那夏家子,你是什么个主意?”
她今日这样张扬,人人都看见了她身边的夏泓欢,昀笙自然不是瞎子。早在最开始的时候,云团就已经把事情稟告给昀笙了。
“……皇嫂。”襄寧公主埋在她怀里,没有抬起脸,声音都含糊不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他又受欺负。”
她顿了顿:“对不起。”
明明她是知道,皇嫂是怎么受霍含英迫害的,大皇子也差一点因为这个罹难。可现在她却这样护著夏泓欢。
襄寧公主后知后觉,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在打昀笙的脸。
她有些惊慌地坐起来,恨不得指天起誓:
“对不起,皇嫂,我只是见他被建江王府的人欺负,实在是害怕……就把他带进了公主府。今天也是,只要京城的人知道他是公主府的人,就不敢把他如何了。如果你不高兴,就骂阿宓吧!阿宓可以弥补的!”
昀笙:“……”
她心下无言。
温宓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且不说她还不至於迁怒一个和此事確实毫无关係的少年郎,就说今天晚上这一遭。有几个人会觉得公主是在为夏泓欢出头?
只怕是觉得公主是因为以前的什么误会不满,所以故意把夏泓欢送进府里折辱出气吧?
她已经看到好几个小姐,暗地里露出不忍不忿的模样了。
估计夏泓欢也算是许多京城贵女们的春闺梦里人。
“阿宓,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出怎么看夏泓欢的?”昀笙嘆了一口气。
此前,温礼晏几次暗示霍含英,有意把公主嫁给夏泓欢。火家落马之后,昀笙思考前因后果,曾经觉得这个只是皇帝的一步棋。
他並没有让夏泓欢尚公主的意思,不过是利用这个引诱霍家罢了。
可现在襄寧公主的態度,又让昀笙觉得,也许並非如此。
在这件事情上,如果他们二人早就是两情相悦。那以后襄寧要怎么办呢?
“我?”襄寧公主有些慌乱,低声道,“我——我没怎么想他。”
“过了年你就十七了。如果你对他有意……”昀笙顿了顿,摇摇头,“只怕陛下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霍家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以现在夏泓欢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公主?温礼晏的心里也绝对过不去这道坎。
襄寧公主的表情慢慢凝住了。
对他有意?她,对夏泓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