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笙:“他只是吃醉了酒罢了,一会儿就能醒。至於下官走不走,不是林公子说了算的。”
言罢便拂袖而去。
“你——”
林知樾无可奈何,只好先看好友情况,却见昏睡中的秦鑠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手掌掰开,发现他手里紧紧捏著一对女子戴的手鐲。
秦鑠去面圣,皇帝总不可能赏赐他鐲子吧?
一定是这个可疑的女子,故意留下自己的首饰,让人以为阿鑠和她有什么关係!
林知樾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將那鐲子偷偷收到自己怀中,免得有人对秦鑠使坏。
回头再以此为证据,逼迫那个司药官说出真相,到底是谁指使了她陷害阿鑠。
等叫来亲隨照顾秦鑠,林知樾便揣著鐲子,去打听那司药官的来歷。
清凉台中,襄寧公主正被迫听著几家的儿郎自吹自擂,貌似游刃有余,实则令人生厌地凑上来现世。
几乎快维持不住表面的端庄了。
她也不求嫁一个多么完美难得的男人了,毕竟世间能有几个谢砚之呢?
可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心情不好,一时间便喝得猛了,酒气上来,头晕眼。
“晗玉,本宫想换一件衣裳,你陪本宫去织锦阁。”
“是,公主殿下。”
夏日炎热,行了这么久的宴,她们都想去稍微洗浴洗浴,保持清凉。
待到了织锦阁,宫人早已经为公主和崔侍读,分別准备好了房间沐浴。
“你们都下去吧。”
千旈园里的宫人,襄寧公主並不熟悉,不愿意让她们近身伺候。
也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太久没有喝酒,公主只觉得那燥热之感涌动全身,挥之不去。正打算宽衣,却听到门外鶯时惊讶的声音:
“崔女官,您这是做什么!公主在內,任何人不可打扰!”
“下官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为了公主玉体著想,还请公主千万不要用里面的水洗浴!鶯时姑娘请快让开!”
“吵什么?”
门外还在爭论不休,烦躁的公主已经將门打开,冷冷望著昀笙:
“崔昀笙,你要做什么?”
上一次这人拒绝了公主府的事情,她可还记著呢。这回她又要出什么么蛾子?
要不是想著她因为公主府蒙难,自己亏欠於她,公主已经派人把她轰出去了。
昀笙见她还没有洗浴,鬆了一口气,快步走进去,伸出手指蘸了蘸浴桶里的水,闻了闻。
果然。
“公主殿下,这水有问题!”
却说昀笙从秦鑠那里离开,原本打算继续做事,谁知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靠著季迟年给她训练出来的狗鼻子,她一路追到了织锦阁,得知宫人们刚准备好水要伺候公主沐浴。
福至心灵间,她忽而辨认出来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