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爭斗,城內的交锋,都是次要的。
而吕布是城防最不稳定的因素,要早做准备。
曹操和贾詡,虽然事先有所预判,但都没考虑过和丁原把话摊开了说,让他防备吕布。
原因是没发生之前,事情停留在猜测阶段,丁原未必会信。
其次,先告知丁原,就等於將信任和主动权,都交到了丁原手里。要任凭他的选择,来决定事情的走向。
这么被动的处理方式,把城防,性命搭进去做赌注,曹操和贾詡,根本没想过。
如果可能,曹操也希望丁原活著。
这是目前的洛阳,最平衡可控的局面。
但事不遂人愿。
曹操此时颇为庆幸之前有安排,不然今晚城门丟了,形势將彻底倒向董卓。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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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暗线布的多,一开始就没对吕布给予多大希望。
曹操回头问:“执金吾走之前,可有安排?”
“有,让我与姚律,继续掌兵,分別驻守两座城门不失。”
张辽肩头也有血跡殷红:“另外,执金吾让我们护持其家眷宗族,儘量保他们平安。”
姚律是丁原的副將,向来得其信任。
“姚律在另一座城门驻防,这种时候不敢擅离。”
东门南门之间,还夹著一座城门。之前是三座城门比邻,相互协防的关係。
张辽身畔还站著一个英武的青年,目光明亮如两柄利剑,脸上的线条转折分明。
他看见曹操,眼神暗藏著些喜悦,只不过丁原新死,不好表现出来。
他就是曹操的族亲,和贾詡密谋时提到过,安排的暗线。
曹氏亲族中的曹纯。
史上的曹纯,曾在洛阳任黄门侍郎,因为深受曹操信任,加上自身勇武,后来一直是名震天下的虎豹骑统领之一,隨曹操南征北討,戎马一生。
今晚就是他及时通知张辽带兵去救,丁原才留下一口气,回来安排后事。
张辽也因为曹操的原因,走上了和歷史不同的方向。
“执金吾麾下,其他并州將领,过半隨吕布一起投了董卓。”张辽说。
吕布出身并州,而董卓之前受封并州牧。
董卓麾下有不少將领,都是并州出身。
汉时以乡党分派系的情况,是很严重的,同乡,同郡出身,是天然的同一派系。
在很多人看来,吕布杀丁原,去投董卓,并州系將领都跟著一起,是非不分。
其实对下边的將领来说,没有更多选择。
若非乡党,投到別人麾下,也得不到重用。
丁原死了,跟著同是并州的吕布,好过投奔其他人,没有那么多的善恶和明辨是非。
“我麾下,只剩执金吾四分之一左右的兵马。”
“姚律和我差不多。”
张辽道:“吕布暗中密谋,许多并州將领跟他一起走了,对执金吾仅存的忠诚,是这些并州將领没临阵反水。
他们只下城,各自统兵追著吕布去了。”
张辽提醒道:“上军,吕布既投董卓,东门必失,我们是紧守南门。还是提兵去爭抢东门。”
曹操淡定道:“你守住南门,不用动,东门也不会丟。”
形势的变化虽突兀。
丁原身死,非常不利,但並不意味著事情会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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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