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李育斌隨即道:“清江港和造船厂刚刚启动,这朝廷將来的水师还需有沈大人这样的人才去主持工作,不是说我大乾无人可用,只是西湖特区这些前置工作都是按照沈大人的思路构建的,朝廷和陛下信任沈大人,才放心把西湖特区交与沈大人规划管理,这政令若是不能从一而终,只怕对西湖特区的未来產生影响啊。”
端木淳接口道:“可是沈大人这个时候辞官不做,岂不是恃宠而骄,在以此要挟朝廷?陛下,此风不可助长,朝廷岂能被一个五品芝麻官所要挟?这朝廷的威严何在?”
龚晨闻言又阴阳怪气道:“端木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沈大人要挟朝廷了?他可是提了什么要求?”
尹阁老也附和道:“是啊,咱们连沈非为什么辞官都不知道,吵来吵去的也没什么意义。”
端木淳气哼哼道:“陛下,这小小西湖县令的去留,至於这么兴师动眾的討论吗?”
云百川怒懟:“怎么不至於,沈非辞官,你给老夫弄银子去么?天天就知道跟户部要银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端木淳:“谁说沈非辞官朝廷就没银子了?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
一时间,眾臣七嘴八舌,车軲轆话翻来覆去,又吵起来了……
乾帝把茶杯重重的往御案一墩,眾臣子见龙顏不悦,立刻噤若寒蝉,御书房內瞬间一片安静,场面颇为尷尬。
乾帝想起昨晚与於公公的对话,寻思著真要是按老於所提的建议,封个閒散爵位倒也不错,不过这小子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要辞官,这个事不弄明白,一直让乾帝如鯁在喉。
对,不讲清楚就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他撂挑子。
若是理由正当,哪怕是单纯的懒,乾帝也能理解,这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良久,乾帝才缓缓的吩咐於公公:“宣,沈非进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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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西湖县衙。
沈非很难得的穿了官服,一本正经的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宣布了自己决定辞官的重要声明。
比起来大乾朝堂上的喧闹,县衙里这群宿醉未醒的衙役书吏都大大的不以为然——辞就辞唄,换个县太爷来,在这个西湖特区地盘,是龙你得盘著,是虎也得臥著,咱们只听沈老爷的……
不重要!
原本沈非认为的“大哗”没有发生,这让他很是鬱闷,这么大的事儿,这帮兔崽子居然没有一个人死諫什么的?
还一个哈欠连天?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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