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御书房,汪安阳尖声尖气的对正在批阅奏章乾帝匯报:“陛下,那特穆尔的女儿乌嵐,已经抓捕回京,老奴奉旨,未曾进行审讯,还请陛下做下一步指示。”
乾帝一边批阅著奏摺,一边点点头,问道:“关於她们此行,锦衣卫还有什么信息?”
汪安阳道:“回陛下,据俘虏交代,她们一行是从京西秘密入关,行踪极其隱秘,打算过京城再走清江府出了海山关回到草原,老奴觉得,她们似乎是与谁秘密接触,对我大乾朝廷不利呀……”
乾帝又问:“那俘虏还说什么了?”
汪公公解释道:“那俘虏只是一名侍卫,更多的情报打死他他也不知道啊?”
乾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汪公公续道:“这回好了,他们的公主落网,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撬开她的嘴。”
乾帝放下硃笔,揉了揉眉心,挥挥手道:“那就去办吧,记得,这个什么公主很重要,切不可用刑,朕有大用,还有,一定要你亲自审问。”
汪安阳躬身道:“老奴遵旨。”
半晌,乾帝喃喃道:“咱们大乾有內鬼啊……”
汪公公不敢多言,唯唯诺诺。
乾帝挥了挥手道:“仔细办案去吧!”
汪公公欲言又止,见乾帝面色不虞,把话咽到肚子里,躬身而去。
乾帝看著汪公公退下,捏著一个奏摺,转头对於得水道:“老於,你来看看这个奏摺……”
於公公一甩拂尘,双手接过乾帝递过来的奏摺,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一遍后,掩嘴笑道:“哎呀陛下,这个沈非,这是搞什么鬼哟?还……告老还乡?这个词,亏得他想得出来,嘿嘿……”
乾帝哭笑不得,垮著一张脸问於公公:“你说这小子这又是唱哪出?咱们可是刚从南河寨回来,之前他也没提起过这个事呀?”
於公公倒了一杯茶递给乾帝,细声细气道:“老奴觉得,是不是这沈大人觉得自己妹子终身大事已定,便没什么诉求了?这沈大人懒散成性,辞官不做也不意外。”
乾帝端起茶盅吸溜了一口道:“当初这个县令,还是朕逼他做的,对了,当初他为什么不愿意做这个官来著?”
君臣二人仔细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当初为何不愿为官,好像真的是单纯的——懒?
许久,乾帝道:“老於啊,你觉得这个傢伙,该怎么处置?”
於公公道:“陛下,不能让他撂挑子啊,这西湖特区蒸蒸日上,船厂和港口,还有军械所,没了这小子挑头,岂不是得跑偏啦?”
乾帝皱了皱眉道:“强扭的瓜不甜,这小子看来是真的懒得干了……”
於公公笑道:“陛下,这好办吶,让他找个接替者,再给他封个爵位,让他当个閒散爵爷,新任的县令早请示晚匯报的不就行了?那叫什么来著,沈大人说的那个词,哦,对,实际控制者。”
乾帝苦笑著摇摇头,道:“哼,岂能让这小子想怎么著就怎么著?明日拿到朝堂上议一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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