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
曹錕趁著大家都熟睡,躡手躡脚起床,来到知府宅院偏僻处,他从的废弃的屋子里將信鸽拿了出来,並將信塞进去,隨后將信鸽放飞。
下一瞬,信鸽被射下来,玄鹿和玄貅一前一后將曹錕堵在中间,二人亲自將曹錕捆绑起来。
萧溯走了进来,將死了的信鸽捡起来,打开信,脸色愈发难看,果然和他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他看向曹錕,“黄丞相让你下毒,可还有旁的交代?”
曹錕不屑道,“被抓到算我倒霉,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杀了我吧。”
“硬骨头啊。”萧溯笑了,衝著二人挑了挑眉,“正好適合你们。”
“睿国公儘管放心,我们铁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玄鹿和玄貅看向曹錕的眼神充满恨意,虎豹军出现叛徒,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们自然会好好招待曹錕。
萧溯將信纸重新改了一封,隨后飞鸽传书入京。
约莫半日,鸽子便落入京城黄丞相府中。
黄丞相看了看信纸,马不停蹄赶往皇宫。
勤政殿內,他双手作揖,恭敬道,“皇上,乱岐山传来消息,长公主中毒昏迷,命不久矣,但邱言之和南省的秘密也守不住了。”
“舅舅不必慌张,既然丑闻见了天日,那就快刀斩乱麻。”
安景勛写完最后一笔,將毛笔放下,一个杀字映入眼帘。
这字完美。
他心情愉悦,让王增將宣纸递到黄丞相面前,“舅舅,事到如今,我们毫无退路,亦不可心软。”
“臣明白。”黄丞相顿了顿,继续道,“那曹錕是苏侯的人,我们是不是要一同……”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
安景勛頷首,“斩草除根。”
“那要不要和苏侯打声招呼,以免惹误会。”
“舅舅,你只是年纪大了,並不是心变软了。”安景勛將令牌交给黄丞相,“拿著令牌可以调动我的死士,这次可千万別让我失望了。”
“皇上,臣是真得老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了,臣想告老还乡。”
“舅舅,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快了?”
安景勛抬眸看向黄丞相,不悦皱眉,舅舅这是想要打退堂鼓?
说到底,还是畏惧安乐真的权势,还是舅舅有事情隱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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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乃陛下舅舅,对陛下只有忠心耿耿的份,只是老臣觉得力不从心,怕拖了陛下的后腿。”黄丞相笑道,“如今苏侯身体恢復不错,和小女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只要安乐真一死,他可掌控虎豹军,到时候必然是皇上一大助力。”
安景勛不悦打断他的话,“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舅舅先把眼前事情办好。”
“是,老臣告退。”
黄丞相转身离开,满脑子却计划著如何脱身。
安乐真虽然倒下了,可是南省证据被他们掌握,说不定现在萧溯正带著证据回来。
曹錕毒害了安乐真,一定会被虎豹军查出来,曹錕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他操作的一切若是被安景勛父子知晓,怕是不能容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