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对襟儒裙,腰间繫著一条月白色丝絛,將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衬得愈发窈窕。
行走时裙据微漾,宛如池中清荷隨风轻摆。
乌黑的长髮挽成流云髻,只簪一支银丝缠枝步摇,隨著莲步轻移发出细碎的声响。
最动人的是那张芙蓉面,顾盼间流光溢彩,琼鼻樱唇,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番清丽脱俗的气质。
一句话总结,那就是刘一菲版的小龙女、王语嫣。
而且更具仙气。
此刻阳光正好,为她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连带著那盘糕点都显得格外诱人。
“夫君,你饿了吧?“王玉燕走到石桌前,將糕点轻轻放下,双眸痴痴的望著陈长青。
她和陈长青结婚一个多月,但陈长青大都在三河镇,她大多时间在照顾外公。
也就陈长青偶尔来大阳县购置东西,才和她待一晚,而且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她已经四天没有见陈长青了。
食髓知味的她。
好想陈长青。
“有一点点饿。”陈长青开口,正准备自己拿,便见王玉燕纤纤玉手拿起一块糕点,
递到他的嘴边。
陈长青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王玉燕坐在陈长青旁边,就那么笑意盈盈的望著陈长青。
陈长青见对方那么看著他,心中也欣喜,凑上前小声道:“晚上跟我回家。”
“嗯。”王玉燕美眸轻颤,俏脸浮现一层红晕。
本就吹弹可破的娇嫩小脸,此刻更加的诱人了。
小婉儿不知何时跑了过来,仰著小脸眼巴巴地望著糕点:“舅妈,我也要!“
“小馋猫。”王玉燕忍俊不禁,取出手帕替她擦去嘴角的渍,又了小块糕点餵她“慢些吃,別壹著。”
阳光透过树荫斑驳地洒在三人身上,黑虎趴在石桌旁,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著。
“玉燕,你进来看看,这嫁衣好不好看。”房子里面想起陈长悦的声音。
“我先去忙了。”王玉燕有些不舍,但还是起身离开了,留下阵阵的香风。
“舅妈,我也看看。”小婉儿小短腿迈的飞快,追上了王玉燕。
王玉燕將之抱上,走进里屋。
一刻钟后,陈长悦试穿好了嫁衣,过来找陈长青聊天。
陈长青姐弟,就坐在小院的石桌前。
陈长悦亲手给他斟了杯茶,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嗯,好喝。”陈长青抿了一口,隨后好奇询问:“怀的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世界的医师,可都是很厉害的,怀孕四五个月,就能判断出是男是女。
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更厉害,神念一扫,就能判断出男女。
“医师说了,是个男孩。”陈长悦不自觉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眼中漾著温柔的笑意。
“等我小外甥长大一些,我教他画符。”陈长青笑呵呵的道。
“嗯,好。”陈长悦点头,隨后又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对了,我听说三河镇有十七人失踪了?”
消息传的可真快。
“嗯。”陈长青笑容微敛,点了点头:“萧大人还在查。”
陈长悦轻轻握住他的手,望著陈长青:“狗蛋,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去三河镇了,萧大人大多时候都在大阳县,大阳县要安全一些。”
她十二岁那年,父母要她照看好狗蛋,谁知父母出门,就是永別。
十二岁的她,一直记著父母的话,要好好的照顾狗蛋。
她將年仅三岁的陈长青带大,她虽是姐姐,但又是母亲,又是父亲。
陈长青在她的心中,就是她的孩子。
她不想陈长青冒险前往三河镇。
“姐,你也要小心,大阳县也並不是很安全。”他反手握紧她的手指,郑重地叮瞩。
“我会小心的。”陈长悦点点头,隨后笑呵呵的道:“景鸣给我说了,来的是仙灵洞的萧大人,萧大人和他那火麟兽修为都很高,而且还有一身的法器,
战斗力比王平凡都要强悍很多,用不了多久,就能將之除掉了。”
她对仙灵洞的强者还是很有信心的。
“嗯。”陈长青点头。
陈长悦愤愤不平:“那该死的妖物也太该死了,这段时间都抓走了多少人了。”
“已经两百多人了。”陈长青道。
“希望萧大人早一点將之给宰了。”陈长悦开口。
“一定会將之宰掉的。”陈长青也相信萧前辈的实力。
“等將那妖物宰了,日子就好过了。”陈长悦开口。
弟弟有出息了,自己明天就要成为赵景鸣的妻子了,还给赵景鸣怀了男孩。
日子,总算是好起来了。
姐弟两人相对而坐,望著忙碌的一眾僕人,笑呵呵的说著家常话。
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暉洒在姐弟二人身上,给两人身上披上了一层的金光。
微风轻抚,仿佛连风都带著温柔的祝福。
这一刻,所有的阴霾都暂时远去,姐弟两人,只剩下对未来的期盼,对未来的憧憬。
日子,会好起来的。
现在,只等萧大人將那妖物给宰了。
“长悦,绣娘已经给你收好了嫁衣腰身,你来试试现在合不合適?”赵二嫂的声音从厢房传来,打断了姐弟二人的谈话。
陈长青买的玄冰蚕丝嫁衣很漂亮,但就是腰身有一点点的不合適,赵二嫂让绣娘收了收。
陈长悦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弟弟的手背:“你先坐著,我去去就来。”
“姐,你去忙吧。“陈长青目送姐姐走向厢房,看著她被一群绣娘围住,七嘴八舌地討论著嫁衣的修改。
陈长青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都在忙碌,就他一个人坐在这石凳上。
瓜兮兮的。
陈长青想了想,带著黑虎离开小院。
来到了灵符阁。
“陈符师来了啊。”
“陈符师好。”
店里的伙计看到陈长青,都热情的打著招呼。
“嗯,好。”陈长青笑呵呵的回应,询问一眾伙计:“我师傅在不在楼上?”
伙计开口:“你来的正好,阁主在楼上画符呢。”
陈长青来到二楼,师傅赵庆尧的房门没有关。
赵庆尧也没有画符,坐在软椅上,手里拿著一本书,但心思明显没有在书上。
他眉头紧锁,脸上阴沉。
好似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师傅?”
陈长青轻轻唤一声。
赵庆尧放下书本,看到陈长青,淡淡的开口:“进来。”
陈长青走进静室,询问:“师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