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三河镇住了好一段时间,也见过周修文,但却並没有听说过对方的那些恶事。
本以为只是取向有问题,谁知心理也有大问题。
周修文抱了抱拳,露出淫荡的笑容:“陈大人,我听说你喜好人妇,便给你带了一个过来。“
他话音刚落,两名男子抬著一个大木箱走进了小院,將之放到了地上。
陈长青脸色一黑:“你听谁说的?”
周修文呵呵笑著:“大阳县好多人都是这么说的,大人你不要客气,往后你看上了谁,只要多瞄两眼,我就给你带过来。”
陈长青脸色恢復如常,淡淡的开口询问:“万一人不愿意了呢?”
周修文咧嘴,露出一口的黄牙:“大人您放心,只要你看上,她就一定会愿意的,我们三河镇的百姓,还是非常好说话的。”
“这是周某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周修文一脚踢开箱盖。
箱盖应声而开,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只见箱中蜷缩著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正瑟瑟发抖地抱著双膝。
女子肤如凝脂,在昏暗的箱中依然泛著莹润的光泽。一张鹅蛋脸上,柳叶眉下是一双含泪的否眼,此刻正惊恐地睁大,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
琼鼻秀挺,樱桃小嘴微微发白,显然是被嚇得不轻。
她髮髻散乱,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额前,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隱约可见內里绣著並蒂莲的肚兜。
纱衣下曼妙的身姿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雪白的肌肤上泛著不自然的红晕。
“大、大人饶命..:“妇人声音细若蚊蝇,带著哭腔。
她想要起身行礼,却因在箱子里蜷曲时间太长,四肢软麻,站不起来。
一双玉手死死著纱衣下摆,指节都泛了白。
陈长青眼中寒光一闪,周身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小黑感应到主人的怒意,低吼一声,利爪在地上划出几道深痕。
周修文却浑然不觉,反而得意地介绍:“这是镇上布庄刘掌柜的续弦,刚过门三个月,听说大人好这口,我特意给你带过来的,大人你放心,刘掌柜是点头同意了的。“
妇人闻言,泪水终於夺眶而出,顺著姣好的面庞滚落。
什么叫同意,他夫君被狼犬摁在了地上,脖子被狼犬咬在嘴里,要是不点头,可就脑袋落地了啊。
妇人拼命往箱角缩去,仿佛这样就能逃离眼前的噩梦。
“周修文,你这混帐。“陈长青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当本官是什么人?“
周修文这才察觉不对,脸色变了变:“大人不喜欢?那我送回去就是。“
“立刻,將她,完完好好的送回去。“陈长青一字一顿道,每个字都像淬了冰,“要是我听到,她出了什么事情,我就將你宰了。“
周修文面色阴晴不定,最终在陈长青冰冷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他地挥手示意隨从盖上箱子,带著两个僕人,抬著女子离开,临走前还不甘心地嘟囊:“真是个狗东西,整个大阳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装什么清高..:“
待脚步声远去,陈长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
看来,苏婉儿等人说的没错,这周修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帐。
那明天晚上的接风宴,就先拿这混帐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