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绪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问道:“那你觉得我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看著她眼中闪烁著的不安,韩杰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將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运气这东西,可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背台词、磨练演技到凌晨的模样,可比任何锦鲤都灵验—.”
祝绪睫毛轻颤,突然觉得鼻尖有些发酸。
入行这些年,她听到的大多是“再练练”、“差点火候”、“不適合你”这些令人失望的话。
唯有此时,韩杰的话像一束光,直直照进了她心底最志怎的角落。
她抱紧了一些他,声音闷闷的:“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就会哄人开心,真討厌。”
韩杰屈起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又使坏似的在她小pp上拍了一下。
“我这是对我有信心好嘛,毕竟在我的指导下,你演技可是突飞猛进,而且跟我相处的人通常运气都很好,我相信你也一样。”
这句话让祝绪顿时破涕为笑,她仰起脸时,睫毛上还沾著细碎的水光。
韩杰喉结微动,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她突然凑近的唇封住了话头。
带著清甜气息的吻落在嘴角,辗转间移向唇瓣,
祝绪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將满心的欢喜与感动,都化作了这个带著温度的触碰。
一夜二次郎模式,正式启动!
在《三生三世十里桃》中,玄女其实是个充满悲剧色彩,且又令人又恨又怜的复杂角色。
她本是青丘狐族,因倾慕白浅的容貌,藉助狐后之力换脸,拥有了与白浅相似的面容出於对权势的渴望和对爱情的偏执,她背叛白浅,盗走崑崙墟阵法图,间接导致墨渊生祭东皇钟,让白浅陷入巨大痛苦。
她深爱离镜,却始终无法得到对方全心全意的爱,在爱而不得的执念中逐渐扭曲,走上歧途。
为留住离镜的心,她不择手段,甚至用禁术诞下死胎!
她这一生都在追逐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在欲望与嫉妒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可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
片场的雾气裹著乾冰的寒意瀰漫开来,祝绪躺在铺满枯叶的假悬崖边,玄色戏服被人造血渍浸透,暗红的顏料顺著绸缎纹路豌,像朵正在枯萎的曼陀罗。
当林鈺芬喊出“action”的瞬间,她颤抖著伸手去抓虚空,指甲缝里还嵌著刚才滚落山崖时沾上的泥土。
“离镜—你回头看看我·
沙哑的气音混著鸣咽声迴荡在片场內,祝绪睫毛剧烈颤动,將蓄满眼眶的泪水凝成了一串串滚烫的水珠。
摄像机推进的特写里,她涣散的目光扫过远处充当背景的纸扎宫殿,恍间仿佛真的看见爱人的背影在血色残阳中消散。
“卡!过了!”
啪一隨著场记板清脆的响声,祝绪仍维持著伸手的姿势。
直到助理递来的热毛幣贴上脸颊,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浑身湿透了。
在彻底入戏后她才发现,玄女最后对意中人的执念,竟然比她想像中的更为炙热!
“幸好这是在演戏。”
她心里喃喃自语著,目光忽然转而落在了不远处的韩杰身上。
望著他与杨蜜核对剧本的身影,她喉间忽然泛起一丝酸涩。
戏里玄女求而不得的绝望,现在竟与她心底某些隱秘的情绪悄然重合。
但转念一想,她又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比起玄女穷尽一生都触碰不到的虚妄,自己至少真切地感受过韩杰掌心的温度,听过他在耳畔说的那些温柔宽慰。
“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杀青戏的烟火气渐渐消散,剧组人员开始忙碌地收拾器材。
祝绪紧了戏服下摆,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浅浅月牙印记。
另一边,韩杰和杨蜜的戏份已经开拍了。
她就这么远远的看看。
她心里知道,这部剧拍完后,两人又要各自奔赴不同剧组,下次见面或许要等几个月,甚至更久。
不过嘛,这样总好过玄女与离镜的永世分割。
即便不能永远相伴,但至少此刻,她拥有著比玄女更幸运的人生。
而与此同时,饰演“离镜”这一角色的张彬斌正站在片场角落,看著祝绪收工后还盯著韩杰发呆,忍不住直撇嘴。
明明自己才是戏里演离镜的人,结果杀青了,人家姑娘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门心思都扑在演夜华的韩杰身上。
这让他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他心中长嘆一声,望著远处的韩杰,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別的先不提,但在勾搭姑娘这方面,这哥们实在是太踏马牛逼了!
杨蜜和他亲密互动,迪丽热芭跟他不清不楚,现在祝绪又一脸恋恋不捨的模样,而已经杀青离开的黄梦盈此前更是一副非他不可的状態也就是他跟韩杰不是很熟,否则一定得找个机会,让他给自己上一课。
没別的,他就是膝盖痒的不行,想跪著听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