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青惨遭背叛的眼神。白玉婉只能扭过头去,不与对视。
“对不起,青弟,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公府,为了你啊!!!”白玉婉是整个国公府,唯一知道叶知閒真实身份的人。
杨国公手底下的羽林卫顶多就2000人。
叶知閒手下。
可是有著整整30万北境铁骑啊。
若他真想马踏金陵。
怕是整个帝都都要一片尸山血海。
所以,白玉婉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也要拉住杨国公他们,绝不能给叶知閒,留下任何生灵涂炭的藉口。
“都別动!”
关键时刻,杨青大喊一声。
站起身来。
他强忍著鼻子传来的真真刺痛。
满脸是血的跪在叶知閒的面前。
“閒哥,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朝我发泄出来吧,千万不要再忤逆……”
“嘭!!!”
杨青话还没说完。
又被叶知閒一拳打翻在地。
这一次,杨青整个人脑袋瓜子都是嗡嗡的。
“閒儿,你够了。”国公夫人终於忍不住,爆发出尖锐的嘶吼。
“够吗???”叶知閒目光淡漠。
“在我心中,老太爷才是这个府里最重要的人,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过老太爷的一根手指头。”
今日,杨青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老太爷的身上。
对於叶知閒而言。
已经越过了他心底的红线。
“从我踏入这国公府开始,你就一直说你错了,我现在倒是想问你,杨青,你哪儿错了?”叶知閒根本没有理会一旁国公夫人的眼神震慑。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朝著杨青走了上去。
身上尸山血海的气息,朝著杨青涌去。
杨青原本被打了头脑嗡鸣。
可在这股尸山血海的气息之下,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一般。
身体都跟著僵硬起来。
“閒,閒哥,你,听我解……”杨青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叶知閒一脚將脸踩入尘埃。
“我没空听你废话,倒是你,给我听好了,我无意跟你抢夺什么秦大小姐,更不屑你这国公府小公爷的名头。”
“若从今往后,你再敢踏入太爷爷的院子一步。”
“这……就是下场!!!”
叶知閒话音才落。
杨国公顿时感到眼前一。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
杨国公手里的星铁宝剑,已经被叶知閒夺走,紧跟著,一抹寒光闪过。
院子外面一人高矮的假山。
竟已被叶知閒一剑劈成了两半。
“我,说到,做到。”眾人还沉浸在叶知閒刚才的这句话里,叶知閒的人,已经消失在了眾人的视线当中。
独留下那座被劈成两半的假山。
还有假山上倒插的星铁宝剑。
“他……他竟强到如此程度?”武明玉目光闪烁,一脸吃惊。
星铁宝剑虽然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
但想要一剑將假山劈成两段。
没有强悍的內力支撑。
是绝对做不到的。
杨国公就更是了,他刚才甚至都没看清楚,叶知閒是如何出手的,手里的星铁宝剑,就被叶知閒给夺走了。
若当时,叶知閒那一剑劈向的位置不是假山。
而是他……或者杨青的话。
想到这里,杨国公不由身体猛地一颤。
可再转念一想。
杨国公的脸色却又不由沉了下去。
“这个畜生!!!”
歷来只有老子打儿子。
可今天。
他这个老子却被嚇的跟个孙子一样。
可谓是在眾人面前丟尽顏面。
至於一旁的白玉婉?
国公夫人?
还有被国公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的杨青?他们各有各的心思。
唯独院外。
一道不经意的人影。
站在原地目光闪动。
听闻了秦大將军,从羽林卫折返之后,说的那些事情,秦玉蓉实在觉得,这国公府对叶知閒的態度,实在让人齿寒。
她原本是想过国公府里,凭藉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叶知閒。
隨秦大將军出征。
可好巧不巧。
正好听到叶知閒说出了刚才的那番话。
“他,对我,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
既如此,那她秦玉蓉,还为了叶知閒的事情,如此上心做什么?
秦玉蓉一脸面若寒霜的返回了將军府。
“玉蓉,你去国公府,见到叶知閒了?”
“不用见了!”
听到秦玉蓉的回答,秦大將军不由愣了一下。
自从知道云將军剿灭青云匪的军功,是从叶知閒那里贪墨而来,秦大將军对叶知閒的感官,顿时大为改观。
即便是在羽林卫,杨国公那里碰了壁。
可他依旧还是不忘给叶知閒一个机会。
但现在……
秦玉蓉的反应。
明显让秦大將军感觉不太对劲。
“是不是你在国公府那边,遇到了什么事?”
秦玉蓉的性子,秦大將军最是清楚不过,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让叶知閒隨军前去龙皇山剿匪,本就是秦玉蓉的提议,如今这般,半途而废,显然不是秦玉蓉的风格。
“父亲,以后叶知閒的事情,与我秦家,彻底无关。”
“还有……我的未婚夫,是杨青!”
秦玉蓉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从今往后。
她不想再跟叶知閒有任何瓜葛。
“可她刚才出去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秦大將军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可不等秦大將军再次做出反应,回到房间的秦玉蓉,已经哐嘰一声,把房门关闭了。叶知閒之前,当著杨青他们面前,说的那番话。
对秦玉蓉的刺激,確实不小。
心中不悦之余,秦玉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叶知閒的那戍营破晓令上。
“残星掣电裂苍冥,朔气崩云压戍营。”
“列阵貔貅吞晓色,扬旗虎豹吼金声。”
“长戈奋处山河动,铁骑驰时烽火平。”
“浩志盈怀催战鼓,將军一令破千城。”
秦玉蓉越来越气。
“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写首诗来撩拨我???”
撕拉~
秦玉蓉二话不说。
直接把床头裱上的这首诗,撕个粉碎。